范闲这一睡又是三天,这段时间依旧和之前一样,范闲昏迷着,五竹静静地坐在院子里。费介每天要么在为范闲疗伤,要么在为范闲疗伤的路上。只有海棠朵朵最悠闲,要么侍弄着自己的小菜园,要么做好两个人的饭菜和费介一起吃饭。其实她之前就好奇过,为什么五竹不用吃饭,可是五竹只是冷漠的回了一句“不饿”,就冷冷地继续静静地坐着了。海棠朵朵也只能识趣的离开,自己吃饭去了。
就在费介和海棠朵朵吃饭的时候,范闲又醒了,不过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吐血。只是静静地醒来了,看着眼前屋子里空空地一个人都没有。他勉强着身体坐了起来,拿出了苦荷留给他的那本天一真气秘籍静静地修炼着。
范闲是勤奋的,从小到大每日早晚两次的真气修炼从无间断过,就连出使北齐时的路上,肖恩也曾称赞过,就连肖恩当年也不如范闲的毅力。可是这段时间,范闲因为深受重伤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修炼了。
院里坐着的五竹轻轻地侧了一下头,露出了微笑,因为他知道范闲醒了,而且正在练功。作为范闲武学的启蒙老师,五竹很欣慰范闲的毅力和努力。
五竹就这样静静地听着范闲练功,费介吃饭完了,来到了院里,他来到了范闲门口,刚要推门,就被五竹打断了。
“先别进去。”
五竹永远这样,永远没有多余的话,总是惜字如金的说出结果。
“为什么?”
可是费介和五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因此不太了解五竹的说话方式,所以才会问出了这个问题。
可是五竹却没有理会他,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
之前在儋州教范闲学毒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说好的一人一天做范闲的老师,可是轮到自己了,范闲却被五竹领走了。只留下了一句“今天我来教他”,费介当时就被气的直跺脚,如今五竹又再次重演,费介自然气到不行。
“我就进去了,怎么着啊?”
费介说着就要推门,结果没想到五竹的速度快到惊人,居然刹那间来到了费介面前,手里拿着的那根铁锨拦在了门口。
然而这个尴尬的场面却被海棠朵朵瞧了个正着,她知道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所以不准备理会,刚想转身离开,结果门开了。
范闲穿着单衣,披着外套站在门口,身体依靠着门框,看着面前的五竹和费介,范闲却没有理会,而是转头看向转身刚走两步的海棠朵朵。
“圣女大人,我饿了,给我煮点吃的呗!”
“哦!”
海棠朵朵头也没回的就只留下了一个“哦”字离开了。
范闲看着海棠朵朵转身走进厨房的背影再次露出了那个不怀好意的笑脸。
当范闲转身看向刚才站在门口的五竹和费介的时候,却发现五竹不知道是么时候已经不见了,院子里也没有五竹的影子,可是范闲却并不着急,毕竟十九年了,范闲早已习惯了五竹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所以范闲面对的人就只有费介一人了,范闲看着费介仍旧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心里想笑,可是腹上的伤口又不允许自己笑,因为会撕裂伤口。
范闲假装站不稳的向费介身上靠去,费介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范闲赖上了。
“老师,疼!”
费介歪着头看着赖在自己身上的范闲,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范闲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