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看着林婉儿纠结犹豫的样子,叹了口气。
“他没回来,受了伤,被人掳走了,现在不知去向。”
“我听说是言冰云伤了他?他伤的重吗?”
“不知道!”
庆帝说完了这句不知道后,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林婉儿看着庆帝的样子,也知道除了这些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心里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素日里最爱吃的点心,叹了口气。
庆帝看着林婉儿的样子,有些心疼这个从小在自己的疼爱之下长大的姑娘。
“去看看老三吧,他想你了,陪他玩儿一会儿,这几天就住在宫里吧,等有了消息,朕第一个告诉你!”
林婉儿抬头看着庆帝,知道庆帝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也知道庆帝是真心疼爱自己。点点头后,露出了微笑。
“那我就先去宜娘娘那了。”
“去吧!记得出门多穿点,你身子弱,要照顾好自己。”
“是,婉儿知道了。”
庆帝微笑着看着林婉儿,似乎只有这个小姑娘才是他的心头至宝,其余四位皇子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一样。
林婉儿起身行礼,刚要跪拜,却被庆帝的一声咳嗽打断了,林婉儿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庆帝,然后恭恭敬敬的站着行礼了。
“婉儿告退!”
“去吧!”
林婉儿点点头,离开了御书房。
庆帝看着林婉儿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一直到林婉儿彻底走出了御书房,庆帝也起身离开了御书房,走向那扇他最喜欢的那一排无论春夏秋冬都一直开着的门前,走出门后,看着眼前熟悉的湖面,庆帝叹了口气。
“这孩子是真的喜欢他啊!”
候公公跟在庆帝身后,自然是知道庆帝口中的孩子指的就是林婉儿,虽然庆帝和林婉儿在御书房里聊天的时候,自己并未在一旁伺候,而是被庆帝支开去关照东宫和二皇子宫中的守卫关于禁足二位皇子的事宜去了。可是他是宫中老人了,也是看着林婉儿从小到大,庆帝是如何疼爱的。
“郡主和小范大人自然是郎才女貌,天赐良配。”
庆帝撇了一眼身后侧的候公公,什么都没说,静静地走到了他曾经坐着钓鱼的那个椅子上,看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把鱼食,看着湖中无数条鱼开始跃跃欲试的争抢着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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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外向北几十里处的那个竹屋小院儿里,不知何时早已经在小院的一侧种满了瓜果蔬菜,一个身穿橘色布裙的女子正在给这些蔬菜浇水,仿佛村姑一般。而院子的另一侧则放置了一套木质的桌椅,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其中两个椅子上分别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老的光头,他就是大宗师苦荷,另一个是依旧一身黑衣帅气的五竹。
此时房门是关着的,因为屋内正有一个全身都被扎满针灸的年轻男人躺在床上,这个男人就是范闲。虽然连续几天的针灸,可是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另一个拿着一根极细的银针的年长的老人就是费介,他正在给范闲针灸。
看着费介的憔悴的样子,应该是从来到这里看见范闲后一直到现在就没怎么好好的休息过一般。毕竟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是他此生最在意的人,也正是这个人的出现,让天下第一老毒物费介变得有了人情味。
只是可惜,经过了几天的针灸,范闲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费介也是一头雾水。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扎满针像刺猬一样的男子,费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