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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在黎明的时候生下了二房的次子。
接生的稳婆给孩子扎好脐带, 就伸手去掏孩子嘴里的秽物,那想到孩子嘴里衔着一个硬物, 当啷一声掉进血水盆里,把那稳婆吓了一跳, 把陪同的王氏生产的张氏也吓了一跳。可这时候大家的注意力,还是在刚刚出生的新生儿身上。稳婆掏干净新生儿的嘴巴,倒提起双脚, 快速往屁股上就是两巴掌。
新生儿吃痛, 哇哇地大哭起来。
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新生儿简单擦洗了一下,稳婆包好襁褓, 抱给妯娌俩看看, 说一句“好个俊俏的小哥”,然后就抱去外面给等候大半夜的荣国府爷们讨赏。
张氏示意王氏的奶娘,把血水盆里的东西捞出来,一看吓了一大跳,竟然是一个雀卵大小的美玉。张氏赶紧用手帕把东西裹好, 塞到王氏的手里。
“弟妹, 回头再说。”
片刻的功夫, 稳婆高兴地转了回来, 向妯娌俩说孩子已经被二老爷交给奶娘了。
又等了一刻钟,胞衣顺利脱了下来。王氏是强打精神, 张氏陪了一夜也累得精疲力竭,把王氏安顿好,张氏与等在外面的丈夫贾赦, 一起登车回去荣禧堂。
回到他们夫妻的卧房,张氏略略洗漱,顾不得休息补眠,把窝里伺候的都撵了出去,才把产房里的诡异事情说给丈夫。
“你确定是从孩子嘴里掏出来的?”贾赦瞪圆了眼睛看妻子。
张氏肯定地点点头。
“稳婆看到是什么了吗?”
张氏肯定地摇头,“没有看到。屋子里的别的人都没看到。是妾身让弟妹的奶娘从血水盆里捞出来。”
贾赦沉吟了一会儿,看张氏已经熬得眼窝深陷,挺心疼的。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这事儿再别和任何人说。我过去老二那边处理。”
张氏叹气,“衔玉而生,落在咱们府,唉……”
贾赦斩钉截铁地说:“妖孽。不能让他这一个,害了一府的人。”
张氏拉住转身欲走的丈夫,“到底是条命呢。怕是二弟夫妻舍不得呢。你委婉点说。”
“好啦,我知道了,你好好歇息吧。”
张氏看着龙行虎步走出去的丈夫,想想不放心,挪着一双站了大半宿、酸痛不止的解放脚,跟在贾赦后面追。
贾赦听着身后的动静,就知道是张氏追了出来,他赶紧回身,扶住跌跌撞撞赶过来的妻子。
“懿贞,你休息就好,我做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张氏扶着丈夫的手臂站稳当了,慢慢说道:“你哪里好去和弟妹说话。我先过去看看,要是弟妹还未和二弟说,这事儿还好办一些。”
贾赦觉得妻子说的也对,弟妹比自己的弟弟明白事儿。他赶紧让院子里的婆子,又把青油小车拉过来,把妻子扶上车,夫妻二人又往西院去。
二房的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大概是所有人都累了一夜,这时候也都去休息了。贾赦夫妻去而复返,看门的婆子甚是惊讶,待要往里送信,张氏止住了她。
张氏扶着丫鬟的手去王氏的月子房,贾赦去书房找贾政,夫妻俩分头行动。
王氏的心里存了事儿,她疲惫不堪却紧张的不敢睡。手里紧握着张氏递给她的、团成一团的帕子。她的奶娘见月子房都收拾利索了,奶娘在西屋看着新生儿,就把丫鬟都撵去休息。看着自己奶大的姑娘那疲惫的模样,就心疼地说:“姑娘,你还是先睡一会儿吧。”
“二老爷呢?”
“去书房歇着去了。”
主仆俩正说着话,张氏扶着丫头在门外悄悄问话。
“弟妹可歇着了?”
王氏赶紧使自己的奶娘出去,把长嫂迎进来。
“你快好好躺着吧。”张氏按住要坐起身的弟妹,吩咐自己的丫鬟去门外站着。王氏见状赶紧让自己的奶娘也一道跟出去。
“弟妹,你有和二弟说吗?”
王氏在枕上摇头。“没有。”
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过了十几年了自己知道,这事儿能让公公知道、让大伯子知道,不敢让他先知道。
“那就别和他说了。这事儿,我和国公爷说了,等国公爷拿个主意出来吧。”
王氏点头,把手伸给张氏。
“嫂子,你帮我先拿着,好不好?”她看张氏要拒绝,赶紧接着说:“嫂子,我这才生完,精神实在不济。你也知道依我的娘家,不会有这样的东西。万一给伺候的丫鬟看到,引出什么话就不好了。”
张氏犹豫,王氏抓住她的手,把那团烫手的东西按到她手里。
“我奶娘这里你放心,她就只有我这一个,再没有别的亲人了。她嘴巴紧,没处说,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