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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极快, 转眼间就进入了盛夏。林府的花木经过悉心照料、修养,也变得葱葱郁郁了。纪氏院子里的大花缸, 原是种了荷花,养了锦鲤的, 被纪氏换成了二棵红艳艳的石榴树,枝繁叶茂,沉甸甸的石榴挂满了枝头。
林海每天回府, 必先到主院看纪氏, 陪她和黛玉、迎春一起吃饭。等暑热消退了,陪纪氏到花园子遛弯。再去看过已经显怀的归荑, 陪归荑聊聊天。然后再回书房, 多是打坐练气,偶尔也掐着春绣的小日子,搂搂娇软的春绣共赴巫山**。可即便是十五周岁,也实在是太小了,他可不敢让这般年龄的女子怀孕。
纪氏每天早晚, 都趁着天气凉爽的时候, 在花园里走动半个时辰。林海亲自动手, 把主院第三进的西厢房改成产室, 把摇椅改成产床。虽请了京城有名的稳婆,还是选了府里常给仆妇接生的几个婆子, 做产前培训。和赵老大夫商量着,把接生的注意事项编成小册子,令几个婆子都背好了。
万事具备, 只待纪氏肚子里的林家子,瓜熟蒂落了。
进了七月,临近预产期了,林海不放心,天天回主院去睡。纪氏赶他去前面书房。
“老爷,妾身夜里睡的不安稳,您还得上朝呢。回书房睡吧。”
“我回去书房,也是挂念你这里,还是一样睡不安稳的。守着,还放心一点儿。”
纪氏就非常感动,拉着林海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老爷,这儿子就快出来了,您可想好名字了?”
“想好了。都是很好的寓意。”林海给纪氏轻轻打扇。“睡吧,睡着了,就不那么热了。”
卧室里不敢放冰,纪氏怀了孩子更是容易热,林海让人弯了铜管,用水车把井水提到屋顶,在屋顶转一圈再流下来。饶是如此,纪氏也热得身上的痱子一层层的。
中元节逼近,纪氏担心孩子降生在中元节,紧张的不得了。林海不在乎这些,生在中元夜又如何?最多是像他这样带着前世的记忆罢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过了中元节,纪氏安稳了,好好睡一夜。人也看着精神了许多。然后在十七的夜里,才睡着没多久,就发动了。
“老爷,老爷。”纪氏推林海。
林海这些日子睡的都很浅,纪氏叫他第一声的时候,他就醒了,瞪着眼睛回神儿。
“婉容,”林海忙抓住纪氏的手,“怎么了?怎么了?我在,我在呢。”
“老爷,妾身肚子痛,怕是要生了。”饶是纪氏平日里多是镇静从容的人,到这时候也慌了心神,带着哭音求道:“老爷,都说年龄大了,生第一胎更艰难,要是一会儿,只能保一个,请老爷千千万万保孩子。以后也给我娘家过继一个孙子,别让我娘家的人,都成了没有祭祀的孤魂野鬼。好不好,老爷?”
“婉容,别胡思乱想的。”林海叫丫鬟进来点灯,握着纪氏的手说:“你莫信那些胡说八道、没影子的话。晏晏的母亲生晏晏的时候,还三十多了呢,不也好好的。”
“可她不是……”
“晏晏还有一个小三岁的弟弟,她是伤心独子夭折。你身体好,莫想不吉利的事情。我还等你生了老二,直接过继给岳父做嗣孙。”
“我怕,我……”
“你好好去生,东想西想的,耽误了正事,岳父可就没得嗣孙了。”
林海连哄带骗、威胁等等都用上,费尽口舌才哄好了纪氏。然后扶着她在院子里溜,“你这是头胎,生的慢呢。等孩子出来了,就该是十八了。男占二五八,最好了。”
有的没的,林海顺嘴吐噜着哄纪氏,让她别太紧张了。史吉林海自己也是紧张得不得了,这没有剖腹产的年代,生孩子都看天,母婴死亡率高的吓人。
林海在进产房的稳婆,林府助产的婆子都到位以后,才打发人抬了小轿子去请府里的供奉,年龄大了,必须得多加小心了。
赵老大夫过来后,给纪氏把了脉,让人给纪氏再端些吃的。等纪氏吃完了一大碗鸡汤面,才对林海点头。
“东翁,送太太进产房吧,差不多了。”
林海扶着纪氏,把纪氏送进产房的第一道门,交给林谦的娘子。
叮嘱林谦的娘子说:“照顾好太太。”又拍拍纪氏的手,“夫人,为夫在外面,等你的好消息。”
林谦的娘子穿了林海规定的袍子,头上带着帽子,身上不见一点儿首饰。接了纪氏扶着,对林海微微一礼,“老爷放心,奴会照料好太太。”
纪氏进去了,林海在窗外来回溜达,是不是与纪氏说几句话。
里面的稳婆就羡慕地哄纪氏开心,“太太,看老爷对你这么上心,平日里定也是好的不得了。待这儿子生了,太太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随着产程进展,纪氏叫得林海有些害怕,还是陪着纪氏的林谦娘子说话,“太太,你这都顺着呢,可不好大声喊,劲都从声音里泻了去,就没劲儿生了。”
产房的声音变得呜呜咽咽的了,林海知道纪氏是咬了东西了。
天渐渐亮了,东方露出鱼肚白,产房里的声音变成“太太,再加把劲,看到头了。”
“太太,使劲儿,憋住,用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