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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元春的薨逝和王子腾的暴毙, 凤姐是有妥帖的一个字来形容的:怕。为此凤姐专程去看黛玉,在程夫人那儿拖到程尚书回家, 婉转地把自己的意思问了。
程尚书笑着安慰凤姐,“和你们俩还有你妹妹都无关, 放心过好你们的日子。”
凤姐辞出,回到家里和贾琏说了程荫的话。贾琏笑话凤姐,“原来你是天不怕, 地不怕的, 现在怎么如此胆小啦?”
凤姐就说:“侯爷,你还装不知道, 原来万事有我叔叔、有府里的老侯爷, 在前头顶着呢,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人,给我俩顶着了。怎么能不怕呢!”
贾琏听了凤姐的话沉默一会儿,点点头,“是呀, 程叔叔那里, 我们规规矩矩的不惹事, 遇事他会提醒我们几句。妹妹那里, 就是关起宫门,都怕有事情找上门的;而舅舅, 这一年老的愈发厉害了。我上次休沐过去,听二舅舅说,明年翰林院散馆, 张沐张准都要准备外任的,二表哥在外也快三年了,也不打算回来的。”
凤姐说道:“该不是到了老侯爷说的要外放的时候吧?”
贾琏点头。“二皇子自大婚后入朝,和大皇子俩人,简直是恨不能一刀劈翻对方。这时候要是聪明一点的,谁不谋外任啊。圣人正春秋鼎盛。”
“这和老侯爷说的太上皇的时候,太像了。唯一就是今上没立太子了。”
“唉,”贾琏叹气,“大皇子和二皇子还都是一个亲娘呢,还都这样。圣人没事儿,生那么多儿子做什么?”
“侯爷,你看看你的长子和次子,不也是差了三岁。将来不要走了老侯爷和二老爷的路才好。”
贾琏摇头,“凤儿,你不偏心就不会。再有,得把老二菑儿的媳妇选好了。二皇子没大婚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的。就像那府里,没二太太,何来的那么些事儿。”
凤姐心下并不赞同这说法。外力只起个推动作用,要是自己心里没那想法,怕是神仙来挑唆都没用。但是做次子的,就因为晚出生了几年,不甘心自是有的。不然明朝为何把其他皇子都当废物养,别说和太子一样的读书教导,连基本的教育都谈不上,只能说不是文盲罢了。怕就是防备这样吧。
“还有张家最近要分家了。”
凤姐疑惑地看贾琏。
“二舅舅说了,不分家,他那天没了,三房的人都要辞官守孝,分家了,只二房父子回家守孝就好。”
凤姐点头,“二舅舅那人看着不拘一格,实则深谋远虑。他这样说怕是真的身体不好了。”
“二舅舅也是七十岁了。”
凤姐叫平儿给贾琏换热茶,顺便换个话题,“侯爷,你上次去可看到了旵表弟的女儿?”
“看到了,二舅舅特意让人抱了来,又出了牙,抓到什么都往嘴里送,比菓儿差太多了。”
“看二爷说的,这么大的孩子差了三个月,当然差的大些,等长到三岁了就不那么明显了。”
“凤儿,你说御史弹劾荣府重利盘剥,纵奴行凶,杀死节妇等事,会不会是真的啊?”
“唉,这是真不好说,奴才不用纵,只要家里的主人得势,出去说话都要高别人三分点。遇到不肯退让的,还能不打起来?就是失手杀死节妇的事儿,离的远,做主子的不知道。一旦失势了,自然会被挑出来弹劾。还有那个放高利的事儿,二爷忘记了,我还差点被忽悠了呢。”
贾琏恨恨地说:“周瑞二口子真不是东西。二太太……也该受报应的。”
“珠大哥哥早死,贾妃薨逝,也不能说是没二太太的阴私报应。不过御史弹劾了这么久,二太太还不早抹平了痕迹。”
贾琏沉默良久,抓住凤姐的手,“凤儿,我既盼着二太太因放高利被抓去见官,也能给哥哥和母亲一个安慰;又怕她被抓去见官,丢了性命。你说我是不是不孝不悌?那些年,我真的希望二太太就是我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