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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醒的早, 耳边似乎还有贾琏昨夜呢喃的热力,以后年年都这样啊, 仿佛就在耳边。凤姐看着沉睡的琏二,忍不住出手描摹琏二的眉眼, 人还是那个人,这几个月的变化却像换了一个人。
笑起来还是璀璨明亮的桃花眼,少了一丝轻浮油滑, 多了点点书卷沉稳, 人也逐渐有了成熟男子味道。这三个月文武兼修的训练,粗糙了手掌, 健壮了臂膀, 挺拔了腰身,倒是可以用雄姿英发来形容了。
贾琏早在凤姐的手指抚上他的眉毛就醒了,有心睁开眼,却还是有点还想睡。凤姐一晚上要起来几回,自己都怕她摔了磕了的, 一定要起身扶着才放心。凤姐几次说他还要上差去睡书房吧, 他就想书房怎么好睡呢。搂着凤儿的日渐粗壮的腰身, 摸着时不时踢他手心一下的肚子, 就是一夜起来多几次,他也能躺下就睡熟, 睡的也安心,怎么舍不得去书房啊。
当他不知道麽,凤姐就是一老醋坛子, 他哪回和小丫头调笑几句,或者多看了哪个丫头几眼,凤姐都能多看那丫头几天。真就不是他多心哪,平儿现在看见他就都绕着,能不和他说话就不说话。父亲一天天的早半个时辰、晚半个时辰的,让那些老家丁操练他,那是和祖父上过战场的人。他算是明白了,父亲也知道凤丫头的性子,想她平安生下孩子,就要把他累个半死,有心也无力。
贾琏有时候也会郁闷的,在父亲眼里,自己就那么滴没耐性,忍不得这三五个月麽。每到休沐都请高太医过府来诊脉,高太医开的解毒方子,他喝了一个多月,父亲还是不放心,次次都问余毒清了吗,清干净了吗?!
奶嬷嬷也看他一回叮嘱一回,“二爷啊,可不能闹二奶奶,二奶奶身子重了。要是有哪个小狐狸精想勾搭二爷,二爷千万别搭理啊。”
还小狐狸精勾搭他呢,这一院子的二等、三等小丫头,都让凤姐换了统一的衣裙,远远看过去都一样。哪怕头次到荣国侯府来,几眼就能看出仆役仆妇丫头们的等级。府里不入等的都是青色布衣,三等的是靛蓝布衣,二等的桔色或绿色的布衣,就是平儿和父亲身边的那二个通房丫头,也不能随便什么料子都上身、随便什么钗环插戴。谁当值在哪个位置,要做什么,都有册子规定的。大表哥二表哥还赞赏凤丫头管理有方,这样才有世家大族的样子,还要大表嫂借了册子,誊写一份。
现在的日子真累,当差累心,回家累身,可自己就想这样的日子永远永远的。
当凤姐的手指描摹到贾琏的鼻梁,细腻的触感滑到鼻头,琏二憋不住,头略微后仰,一下子含住凤姐的食指尖。
“二爷醒啦?”
“没。”琏二含含糊糊道。
凤姐失笑,这回答,没醒答的都对。
“平儿,什么时辰了?”
外间传来悉悉索索的走动,琏二从自己枕头地下摸出一块怀表,看看,说道:“快卯正了,该起啦。”然后把凤姐狠狠地搂怀里亲一口,那狠劲像要把凤姐镶到自己身体里,吓了凤姐一跳,赶紧推他。
琏二得意地哈哈大笑,松了凤姐,喊平儿进来。
平儿和丰儿带小丫头们进来,先给二人拜年,然后伺候他们二人更衣洗漱。
凤姐笑着对众人说:“你们二爷二奶奶准备的新年利是都在平儿那里,你们记得去找平儿姐姐要。”
众人又嘻嘻哈哈笑着给平儿拜年。
平儿就说:“我的大小姐们,赶紧收拾好二爷、二奶奶,去给老爷拜年,老爷和二爷还要进宫呢。”
凤姐在脸上抹了点面脂,由着丰儿给她梳了个牡丹髻,带了她最喜欢的那套红宝石九尾凤钗,虽说违制了,但这钗本就是先老国公夫人得的御赐,大年初一在家里戴着也无妨。穿了年前琏二帮选的大红鸾鸟穿牡丹面料的刻丝裙袄。看贾琏也换好了喜庆的为过年准备的绯红世子服,就让平儿给贾琏多拿几个荷包带着,一起去贾赦的院子。
贾琏跟着暖轿子边上,不时吩咐着,“都小心点儿,仔细看路。”
及至到了贾赦的院子,贾赦的院子灯火通明,显然贾赦已经起来了。
夫妻二人进了正堂,见贾赦已经穿戴好了侯爷的吉服,夫妻二人跪下给贾赦磕头,说着拜年的吉祥话。贾赦赶紧让人把凤姐搀扶起来,从手边拿过二个檀木匣子,递给二人。“给你们的年礼,凤丫头给琏二收着吧。”
贾琏忍不住抽抽嘴角,这年礼给的,好像他是外人的儿子。但亲爹这么办,大过年的,还是不要讨骂了。
贾赦吩咐人小心送凤姐回去,自己带琏二往外走,边走边说:“今天坐车去宫里。”
前院跟车的家丁和长随已经等在那里,羊角风灯,松油火把,照的前院亮如白昼。一辆是贾赦的侯爷制式的车驾,紫檀木打造,如同一间小屋,三匹健马已戴好笼头套上车,正安静地等着。另一辆是侯府世子的制式马车,略小一点,套了二匹马。
贾赦带了贾琏往自己的车子去,待父子二人登车,贾琏敲敲车壁,车子就徐徐驶出荣国侯府。
车里弥漫这香气,贾琏想定是凤姐准备了好吃的,就先摸出套在保温棉套子里的茶壶,给贾赦斟茶。又把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二小碗温热的鸡蓉粥,温度正适口,父子一人一碗喝了。然后是几样饺子,点心。父子二人吃的差不多了,贾琏把拴在食盒提梁上的荷包解下来,递给贾赦一个,自己收了一个,里面装着小块的牛肉干。
“父亲,前儿凤丫头打发人送给你的护膝可穿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