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回来后, 直接来了玉园, 身上还穿着当值的军服, 英姿勃发的踏进门来, 到了小厅就看见苏玉容, 手里拿着做好的香囊,正要往上面挂玉缀。
阿瑜见他进来, 就起身去弄茶水, 苏玉容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来忙活, 封于修坐在她对面,轻咳一声:“今日有个兄弟跟我说,京中有流言是关于我的……你可知道?”
“知道啊。”苏玉容眼皮都不抬,是她叫小豆子故意放出去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
封于修看着她这不痛不痒的样子,满心无奈的笑,面容上却是一副苦恼样子:“也不知道这黑心的流言是谁造谣毁我的, 真是叫人头疼……不过,外人这般诋毁你的夫君, 到底也牵连你的名声,你就一点也不着急?”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左右说的不是我有病, 倒是你没事来我这里做什么,我可不想看见你。”苏玉容说着, 将荷包上的玉缀也弄好了, 蓝色的香囊下面坠着翡翠方玉, 装饰着好看的蓝色穗子,精致的很。
苏玉容拿在手里把玩着,高兴之色溢于眉眼,叫了阿瑜进来:“阿瑜你看,玉佩颜色合适吗?”
阿瑜点点头:“合适,小姐挑的自然不会错。”
主仆俩的目光都在这个香囊之上,封于修的眉头却越发紧了,闷闷的问:“这香囊,送谁的?”
苏玉容不回答,将那香囊递给阿瑜,这才冷冷看着他:“你还不走?”
封于修看着阿瑜将那香囊锁紧箱子里,这才满眼幽怨的看着苏玉容:“不走,我要在这里吃饭……”
话刚说完,得了苏玉容一个冷眼,外头小丫头就报:“公子,少夫人,夫人请你们过去说话。”
苏玉容闻言那一刻,眼波流转浮起一丝冷笑,看了封于修一眼站起身:“走吧。”
封于修只能起身,和她一同往明园的方向去。
封夫人被这流言气的心神不宁,一整天都烦躁不安,好不容易等到了儿子回来,急忙就喊了人过来商议对策,如今金师父那边想要在诺大的京城里查到流言的出处,揪出幕后黑手,想也知道是大海捞针,所以不能坐以待毙,任由这流言蜚语满城飞,一定要想办法击破流言!
苏玉容两人进了厅堂后,一同行了礼便坐下了,封夫人今日也没心情去刁难苏玉容了,看着他们小夫妻,皱着眉:“京城里关于于修的传言,你们都有所耳闻了吧?”
“是的母亲,我和容容都知道了。”
封于修看着母亲神思倦怠的样子,不禁劝慰道:“母亲不必忧心烦恼,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不用管它,过不了几日自会消退的。”
封夫人闻言就怒了,一拍桌子:“你说的什么昏话?居然不管让它自己消退?你的脸面不要了!我伯爵府的脸面不要了?就让这些流言在大街小巷流窜,让它成为满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吗?糊涂!”
苏玉容低着头,听着老婆子暴怒的斥责声不为所动,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鞋尖儿,这蝴蝶的两只翅膀上,若是配上些紫色就更好看了……
“母亲别生气,生气也没用啊,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要说什么咱们也管不住啊,就算叫人抓几个带头散播流言的,过几日不还是得放出来,私底下人们不还是会议论?所以母亲,此事就当听不见,随它去吧。”封于修说罢,眼角余光看着苏玉容,一时还真是猜不到她想出什么招……
封夫人目光也落在了苏玉容身上,不耐烦的哼一声,问:“玉容,此事你怎么看?可有合适的对策?”
苏玉容忽然被点名,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老婆子皮笑肉不笑:“我脑子不灵光,想不出好主意来,都听母亲你的。”
封夫人闻言冷冷哼一声,是啊,倒还真是问错了人,就她那个满脑子刁蛮浆糊,能相出什么好主意来?不闹事就是不错的了!想着便将目光看向儿子:“此事不能听你的,不能任由那些流言蜚语愈演愈烈,我伯爵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封于修点点头,“那母亲说该如何控制流言?”
封夫人闻言目光看着他们两个,高高在上的下了命令:“此事传言于修身子不妥,唯一的攻克之法就是玉容尽快怀上!一旦玉容有了身孕,这流言自然就能散去!”
说着,她目光紧紧盯着苏玉容:“玉容,你即已嫁入我伯爵府,就是我伯爵府的人了,如今于修只你一个发妻并无妾室,所以这传宗接代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虽说你进门还不久,生孩子的事情也不能太着急,可是如今京中流言四起,越是任由发展下去,对谁的名声也不好,所以……”
封夫人说着,紧紧盯着苏玉容那张淡漠毫无笑容的脸,深吸一口气:“所以,自今日起就让于修留宿你玉园吧,早一日怀上我封家子嗣,这流言也能早一日少烦扰你我的心,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