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觉得苏玉容怕是病重了,镇日就躺在床上,饭菜也不怎么吃,话也不怎么说,只浑浑噩噩的睡觉,好像是因为女儿的离开伤心,可是她却连不曾提及青青一个字……连她身边的静云也不对劲,整日里板着脸,蹙着眉,好像肩上压着大石头一样,面色沉重。
又过了几日,他眼看着苏玉容的脸色越来越差,言语越来越少,几乎都不怎么吃饭了,却不见静云请大夫来给她看诊,越发觉得不对劲!
午间,他正睡的迷迷糊糊,似乎听见了一阵啜泣,朦胧的睁开眼,就见静云趴在苏玉容的床前,摇晃着她的肩头哭求:“老夫人,求您听奴婢的,去请大夫好不好?这样下去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面色萎黄的苏玉容却虚弱的摇摇头:“不急,再等两日,就两日……”病的不够重,柳氏母子的罪孽就不够重!他们既然要置她于死地,她也绝对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
封于修眉头紧皱:苏玉容,你在等什么?这样一直拖着不看病会死的,难道你真想死?
可不管封于修怎么疑惑,静云怎么偷偷哭,苏玉容都不肯同意请大夫,直到三天后半夜,守夜的静云醒来,发现她晕过去叫也叫不醒,才急忙哭着冲出去叫大夫,又按照原计划,赶紧连夜派人请了苏家人来。
玉园的吵闹声,惊动了所有人,柳氏被丫鬟喊醒,一听是玉园的丫头哭着叫大夫,激动的笑着:“那贱人是不是快死了!是不是!”
丫鬟点点头:“是啊姨娘,往日那静云多沉稳,今夜却哭着出来喊,一定是老夫人不行了!”
“哈哈哈……”柳氏一听大笑了起来,可随即便捂着嘴巴,双眼狂喜的看着丫鬟低声说:“快去叫大爷二爷,一同去看好戏!”
柳氏母子三人和兰姨娘来的很快,一进屋就看见苏玉容双眼紧闭,面色惨黄的躺在床上,那副模样像极了将死之人!
柳氏心情激动的双手不停的绞着帕子,封远怀兄弟两个也是心中兴奋不已,这老贱人终于要死了,要不了多久,这诺大的伯爵府,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天下了!
静云眼泪哗哗流,看着他们几个人都到了,擦擦眼泪起身嘱咐槐儿:“槐儿,你看着老夫人,我去看看大夫怎么还不来,急死人了……”
静云的话,并未引起封远怀的注意,他一心激动的盼着苏玉容,别呼吸了,此刻就归西去吧!
静云擦着眼泪,急匆匆的跑出去,在通往前院的回廊尽头,看到了二刘,急忙问:“如何?”
二刘急忙跑过来小声说:“静云姐姐放心,那个丫鬟已经被我绑在柴房里,绝对万无一失!和安堂的李大夫,我也让可靠的兄弟去请了,过不来多久就能来!”
静云这才放心,又急匆匆的回到玉园,大夫已经到了,紧接着,苏家人也到了。
苏廷宁带着兄弟和儿子站在苏玉容的床头,封远怀一家人站在床尾,大夫坐在床边,正在给苏玉容把脉。
过了片刻,大夫松了手,苏廷宁便忧心的上前问:“请问大夫,我家小姑姑是何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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