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撇清关系(1 / 2)

丁胜男一进门就是一阵控诉, 说沈戍边得了大病,沈家人这是赖上她,想给沈戍边找个老妈子。

她扯着豆子的手说“走, 回家去,这人根本就不是你爸。”

听到这儿, 沈父、沈母松了一口气, 丁胜男说不是沈戍边的娃, 那应该就不是。

沈戍边跟沈溪对视一眼, 这个计划效果还真不错,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 一定要把戏演好。

沈戍边拦住豆子, 不让她走,他说“你不能带走豆子,豆子是我的娃。”

丁胜男很烦躁, 沈戍边的手都在抖,不是有大病还能是什么。她冷冷地说“你做梦吧,豆子是我闺女, 但不是你的,结婚的事儿你也别想了 , 我绝对不会跟你结婚。”

沈溪如释重负,看来豆子真不是沈戍边的孩子, 丁胜男也不会跟二哥逼婚, 不过他们需要一个保证。

沈溪自然也不让豆子走,还劝说丁胜男说既然他们孩子都生了, 就给孩子一个完整家庭。

就连沈父、沈母也加入了劝说行列。

丁胜男怒了“我说豆子不是沈戍边的孩子,你们听不懂啊”

双方都不肯让步,最后闹到派出所, 他们去的就是路北派出所,沈溪自然要跟着去,沈父、沈母跟陆岭留在家里看孩子。

郝卫民在派出所,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陆岭就给他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到了派出所,沈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郝卫民又让丁胜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给双方做了笔录。他调节道“既然丁胜男你说豆子不是沈戍边的孩子,那么请你写个保证,沈戍边也写个保证,以后不在追究孩子的事情。”

双方同意这个做法,都写了保证书,丁胜男在保证书上写“我保证,我跟沈戍边并未发生过关系,当时我设计跟沈戍边睡在一起只是想跟他结婚,豆子不是沈戍边的孩子。”

沈戍边这边的保证书上写“不干涉丁胜男跟豆子的生活,不要求丁胜男跟沈戍边结婚。”

双方对对方的保证书非常满意,郝卫民在上面给盖了章。

丁胜男窃喜,看沈戍边那手抖的,都病成这样了,多亏她及早脱身。

沈溪也看出沈戍边的手在抖,他是激动的。

丁胜男洋洋得意,拉着豆子的手,嘲讽道“沈戍边,你都病成这样就别祸害姑娘了,有什么想吃的就赶紧吃,省着以后连吞咽都困难。”

沈溪跟丁胜男一直不对盘,出气的机会终于来了,她说“丁胜男,我二哥没病,你偷看的病历本是假的,你心术不正,并且自以为聪明,想把孩子赖到我二哥身上,现在我二哥清清白白,他有喜欢的姑娘,现在终于跟你掰扯清楚。你还想嫁入沈家,做梦去吧。”

她扬了扬手中的保证书“白纸黑字,可是你自己写的。建议你还是去找孩子亲爹。”

丁胜男又懵了,看到病历本的时候她懵了一次,听说沈戍边没病又懵了一次。

原来她被算计了,他们逼她亲口说出孩子不是沈戍边的。

丁胜男的脸变成松花蛋的颜色,本来铁嘴钢牙的她讷讷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只鞋拍到她的头顶,丁引弟破口大骂“丁胜男,你就是个破鞋,到今天你也没说出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到底跟几个男的搞过,我还想着你嫁入沈家跟着沾点光,谁知道孩子不是沈家的,赶紧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姐妹俩拉拉扯扯地走了,丁胜男一路被丁引弟追打责骂。

沈戍边跟沈溪也往家走,俩人一路走一路谈着这事,沈戍边说“你想的这个办法真管用,丁胜男早上来找事,刚吃完午饭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沈溪来之前他可是焦头烂额想不出好办法。

走着走着,路边斜着突然出来一个人,那人拦住两人的路,喊沈溪的名字。

高高兴兴边走边聊的兄妹俩脸色同时变得冰冷,只看着对方,等他开口。

那人是段鹏程。沈溪在杭城呆了三、四年都没见过他,杭城市区并不大,要说偶遇什么的也不奇怪,开始她还担心他会纠缠,可后来就觉得这人像消失了一样,从来没出现过。

“沈溪,你还好吗我知道你在杭城呆过一段时间,但没有来找过你。”段鹏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沈溪,用关心的语气问。

这几年他没少挨揍,可最近一段时间神秘的揍他的人好像对他失去了兴趣,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挨揍了,段鹏程喜出望外,又翘起尾巴来了。

沈溪冷冷地说“我很好,但是看到你就不好了,我不希望看到你,你别在我好好走路的时候突然跳出来。”

说完,她扯着沈戍边的袖子就要走。

段鹏程伸出双臂,挡在两人面前说“沈溪,你不用对我这个态度吧,我又没对你怎么样,我跟你说几句话还不行了,我马上就要结婚,这几年我一直都没有结婚,没有真正能看上的人,其实我心里”

想想都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真恶心。

他的语气、神情跟眼神貌似带着要叙旧的诚恳,实际上脱不了流里流气的底子,让人很反胃,很猥琐。

话还没说完,沈戍边一拳挥了过去“谁叫你挡路,谁叫你跟她说话的,你配跟她说话吗,你要是敢纠缠她我揍不死你。”

沈溪有点惊讶,沈戍边这样子像是斗恶霸的英雄,表现很不错。

她评估了下双方身形对比,真打起来的话肯定是沈戍边胜出,而且毕竟沈戍边在家具厂干了几年体力活,力气有的是。

一拳下去,段鹏程的鼻子直接开了花,一股血腥味弥散开来,段鹏程用指背抹了一把鼻血,指着沈戍边骂“好你个怂包,当年是你跟孙子一样求我的,你还长出息了是吧。”

沈戍边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又是一拳,段鹏程噗得一口血吐出来,两颗槽牙滚落到地上。

沈戍边扯了下沈溪,把她护在身后,拉开架势,准备接招。

沈溪被沈戍边宽阔的脊背挡在后面,突然生出满满的安全感。原来沈戍边也会成长,这时候就像是顶天立地的好哥哥。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谁知道,段鹏程往地上吐了两口血沫子之后,气势完全颓了下来,直接灰溜溜地走了。

连句狠话都没撂下。

像夹着尾巴逃走的丧家之犬。

跟他之前的强横样子完全不一样。

段鹏程可不是那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原来的他豪横的很,怎么可能白白挨打,这回他是真的怂了才走的。

兄妹俩对视一眼,都为段鹏程的表现感到奇怪,沈溪分析说“也许是因为咱们父母回来了,段鹏程做事情就要瞻前顾后,不敢像之前那么嚣张。”

敌我力量对比发生变化,我方变强,对方自动变弱。

俩人向前走,沉默了一会儿,沈戍边说“要是段鹏程再跟你说话,或者纠缠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打不死他。”

这几年的相处,沈戍边深刻认识到他跟沈溪之间的亲情有多深厚,这几年都是沈溪在拉扯他,把他一次次从泥坑里拉出来,帮助他走上正途,如果没有沈溪,很难想象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应该是在监狱,在农场。

当时沈溪跟段鹏程之间的纠葛由他而起,那么就由他来解决,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沈溪,让她生活得轻松幸福。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当时明明知道段鹏程人品有问题,非要挟恩图报让沈溪嫁给他,当时的行为就跟鬼迷心窍一般,简直是猪狗不如。

听了他的话,沈溪心里热乎乎的,似有暖流涌动。

可她却并不把段鹏程这件事当回事,她说“二哥,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年就见过段鹏程这么一次,这回你打了他,估计他以后偶遇到我都得绕路走,也不敢再出现了。”

沈戍边觉得她那声“二哥”叫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以前偶尔她会叫“二哥”,但那称呼跟“同志”没什么区别,可现在他觉得沈溪是把他当哥。

他只不过是揍了段鹏程两拳,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配给沈溪当哥。

突然觉得很难受,很自责。

往家里走着,他们遇到迎面走来的陆岭,俩娃已经睡着,他就出来找他们。

沈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陆岭捏捏她的手说“很棒。”

他媳妇解决问题的能力越来越强,他想他可以放心了。

沈溪短暂思索了一下要不要跟他说段鹏程跟她说话的事情,但她想这是小事一桩,特意跟他说的话显得小题大做,就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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