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沈溪才收到父母回信,他俩都是研究人员,自然能看懂他们写的那封要白头偕老的信的含义。
回信写得知你们两个要白头偕老,我们家小溪有好的归宿,我们自然是举双手赞同。这本来就在我们期待之中。
信很简单,剩下的内容就是让沈溪不要任性,好好跟陆岭过日子。还说沈溪从小娇惯着长大,请陆岭对她对些包容,多担待着点儿。
当时把沈溪托付给陆岭,因为他是个合适人选,并且愿意跟沈溪假结婚。他们知道会耽误陆岭的终身大事跟前途,一直心存愧疚。
尤其是现在处境好起来,他们这种愧疚感更重,觉得当初的举动多少有些自私。
所以他们收到这封信很高兴,不仅沈溪嫁了个好对象,也没耽误陆岭组建家庭,就算是歪打正着。
其实沈父一直很欣赏陆岭,小时候淘气到没边的一个混小子,自从加入部队后就脱胎换骨,与生俱来有军事天分,具有军人的一切优秀品质,即使他为之自豪的沈戍东跟陆岭相比都还要差一些。当时把沈溪交给陆岭,虽然两家处境不同,需要陆岭庇护沈溪,其实还是抱着让他们俩在一起的想法,现在算是梦想成真。
至于沈母,闺女喜欢的人,她也喜欢。
沈父沈母肯定会同意,这在沈溪的预料之中。
她发现陆岭最近在翻看万年历,还有一些指导如何挑选良辰吉日的书。
万年历能看,可那些选日子的书是不能看的,他就偷偷摸摸地看。
他对沈溪说“我会带你去看星辰大海,但要等时机,等以后再说。至于春暖花开,很快就可以。”
有时间的时候他就神神秘秘地在鼓捣,还背着沈溪在自己屋里弄,沈溪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去打探,她想保持神秘感,等陆岭给她一个惊喜。
沈溪敏锐感觉到陆岭这几天表面看上去平静,其实很期待很兴奋,周三的时候他就问她周日会不会休息。
本来她要值班,可既然他这样问,即使是没时间,沈溪也会把所有事情都推掉,她点头道“有时间。”
陆岭握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那周六算我们新婚好吗,我查了万年历,那天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想不到他这么郑重,还会特意选日子,不过沈溪也相信,人生大事最好还是挑挑日子。
只是她不明白周六算新婚,为什么周日要休息,微笑着点点头“听你的。”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陆岭的嘴角扬得老高。
一大早,陆岭把她送到医院门口,还跟她确认“晚上不用加班吗”
沈溪点点头“不加班,下班马上就走。”
陆岭勾勾唇角“下班我来接你。”
周六一整天,想到今天算是他们结婚的日子,沈溪都特别兴奋,嘴角扬起,脸上有种柔美的表情。
沈戍东明显看出她心情不错,问她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大哥不知道她跟陆岭原来是假结婚,沈溪也不打算告诉他,今天算是结婚日子的事情也不能跟他分享,只说“看着胡司令一天天好转,我特别高兴。”
可巧这话被练习走路的胡司令听到,胡司令本来不是心思细腻的人,可是看到沈溪这样兴奋的神情还是很感动,又把沈溪一阵夸,说沈溪是他的贵人。
这话沈溪可受不起,连忙说“胡司令,你可别这么说,明明是你吉人天相。”
傍晚沈溪正常时间下班,走出医院大门,看到陆岭在门口等她,他身姿挺拔如松,长腿笔直,往那儿一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想到他说的新婚,沈溪的心跳加速得厉害,她迎上去,叫了声岭哥。
两人并肩沿着马路走,陆岭问“今天工作累吗”
沈溪脸上有明亮的神采,笑笑“不累。”
他们先去人民饭店吃饭,饭店里就那么几样菜,俩人吃了份红烧肉、四喜丸子跟冬笋火腿汤。
吃过晚饭,沈溪觉得跟他在一块有约会的感觉,就建议去电影院,也不知道陆岭在想什么,或者他压根就不愿意看电影,吃完晚饭溜达了一会就带着沈溪回了家。
一进堂屋,沈溪就闻到一股清雅香甜的气息,其实她这几天都能闻到这股味道,沈溪想应该是他准备的花,他说要让她看花开。
她的房门紧闭,陆岭说“你闭上眼睛,我牵着你进屋,等进了屋子我让你睁眼再睁开。”
沈溪的小心脏砰砰跳,终于能看到他在鼓捣些什么了。她顺从地闭上眼,并且伸出手。
陆岭把她柔滑绵软的小手握在手里,推开房门,带着她进屋。
屋里的清雅香气更浓郁了,沁人心脾。
两人站在屋子正中,陆岭说“睁开眼睛。”
沈溪倏地睁开眼睛,哇,二十平米的房间摆满了梅花,这些梅花高矮适中,都种在木板拼成的大花盆里,有黄色、红色、白色还有淡绿色,密密匝匝开得正盛。
他们现在就置身于花丛之中。
这就是他这一个多月来的成果。
沈溪猜这些花是他从郊区山上挖来的。
真是巨大的惊喜。
看着她惊喜的神情,陆岭感觉很满足,弯了弯唇角说“现在过了立春,也算是春暖花开,等以后有条件我再带你去看星辰大海。”
看他说得胸有成竹的样子,沈溪想他所说的星辰大海一定也会有惊喜。
很值得期待。
除了这些开得正盛的梅花,沈溪那张床也格外显眼,上面铺了张粉色的床单,上面洒满了黄色梅花花瓣。
粉色的布料很难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换来的。
沈溪知道他为什么催着她回来了,他怕床上的花瓣蔫吧了。
花瓣柔软轻盈,躺上去一定很舒服,还会被甜美的花香萦绕。
想不到他还有这份挺浪漫的心思,沈溪觉得都是自己逼的。
看到她惊喜的神情,陆岭觉得自己的多日来的精心准备非常值得,他将人圈在怀里,双手交叠放在她身前,让她的脊背贴住他的胸膛,在她耳边轻声说“今天算是我们新婚。”
他身体的温度很高,又有热气轻拂在她的耳侧,沈溪耳垂微麻,还有细微的感觉传至身体的每个神经末梢。
他说今天算新婚,他又准备了这样一张床,那这个意思就是今晚他们要睡在一起。
她的脸红透,比粉色的梅花花瓣还要娇美。
她轻声说“好。”
陆岭松了一口气,把她抱得更紧,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他说“本来这辈子我都不会成家,可遇到你我想跟你有个家,我觉得我自己很幸运。”
要不是沈溪,他这辈子都会是一个人。
沈溪倚靠着他,轻声说“其实更幸运的是我。”在她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一直走到现在,他们还会携手走完以后的人生。
陆岭觉得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情绪要表达,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拥抱了一会儿,俩人一前一后去洗澡,沈溪回来时穿的是睡衣,他回来时却穿的是军装,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坐在洒满花瓣床单上的沈溪。
人比花美,眸子清澈晶亮,皮肤白皙柔滑,容貌娇中带媚,光看着她,陆岭就觉得口干舌燥。
他想是该先拥抱她,还是先亲她,他不知道她满意的流程会是什么,想了几秒钟,遵从自己的内心,开始解皮带扣。
沈溪“”
就是这么直接不拖沓,是他一惯的风格。
看他修长的手指解皮带扣那个动作,干脆利落又带着欲,沈溪心脏跳得飞快,身体几乎难以负荷心跳。
皮带被他甩在地上,他身形一闪,下一秒,灯灭了,他已经移到她身边,两人陷入黑暗之中。
在黑暗干什么都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脸红对方也看不到。
他真是太强了,把二十五年来积蓄的热情都用在她身上,一时间全要释放出来。
第二天,沈溪还是像平时那样五点多就醒,刚动了动想要起来去跑步,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要散架了一样,就是平时他的魔鬼训练都没现在这样累。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周六算新婚,周日要休息了。
想起昨天俩人那一番折腾,沈溪的脸又透出两片粉来。
她想还是不去跑步,于是又躺在床上。
听到屋里的动静,陆岭走进屋来,坐在床边说“再睡会儿吧,今天不用跑步,一会儿再醒了再吃早饭。”
他今天还真是仁慈。
沈溪笑笑,坐直身体,对他耳语“是不是以后你每次睡我,我都不用早起跑步。”
陆岭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看上去有点窘,沈溪这才满意准备接着睡。
目光看向别处几十秒,陆岭又把目光转过来看着沈溪,只见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态,跟昨晚之前的她不太一样,有种更加动人心魄的美。
他的小媳妇,他的女人真是好看极了。
他伸出大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问“还疼吗”
开始他还控制的很好,后来食髓知味,逐渐失控,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猛。
他那个尺寸,那个强度,一遍又一遍,沈溪几乎承受不住。
多亏了以前的那些训练。
沈溪脸上的红晕更浓,她说“有点疼。”
陆岭给她拉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说“我这几天都不碰你,等你好了再说,你再多睡一会儿,不着急起来。”
再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多,陆岭把温在锅里的火腿蔬菜粥给她端来吃,自己把床单撤下来拿去洗。
等沈溪吃完饭出去,他正在洗床单,双臂有力很有韵律感,沈溪都怕他把床单给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