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你怎么出来了?”未等这个女子开口,黑衣女子便关切的问了一声,而后又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好像生怕她会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一样。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身体无碍,然后又微笑朝着众人点头致意了一下,之后才开口说道:“文竹见过诸位侠士,让几位站在外面说话多有失利,还请进屋一叙,我也好为诸位沏杯热茶解渴。”
说罢她便在黑衣女子的搀扶下,带领大家一起走进了屋里,而道魁则是跟在众人的最后面,伸手拉了拉王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说完他又看了眼大门的位置,朝着王凯使了个眼色,让其快点趁机跑出去。
对此开始王凯还有点犹豫只是略微朝着大门迈了迈步子,可随着道魁朝其瞪了下眼示意他不要耽搁,反应过来之后他这才朝着外面大步而去。
并且一出了院门他还不忘在门口拐了个弯,一直饶到了从院子里看不见的位置然后才加快了脚步,飞也似的消失在了竹林的深处。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道魁方才撇嘴笑了笑,然后转身信步走进了屋内。见他一个人走了进来,黑衣女子则是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外望去:“王凯呢?”
目光从她的身上扫过,然后又看向了文竹那边,道魁笑着开口说道:“放心吧他跑不出去,都是一条根茎上的藤蔓,这母株不动他又能跑的了多远。”
“那万一要是让他跑了,文竹岂不是也会跟着遭殃……”没等黑衣女子把话说完,道魁便连头都没回的伸手将其打断,而后又饱含深意的看向文竹:“你说我说的对吗,文姑娘。”
此时在场的众人一起将目光看向了文竹,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压抑了起来,就好像这么多人在一起针对她似的。
见此文竹只是轻叹着将头低下,然后用略带忧伤的语气回道:“你说的对,如果我不想让他走的话,他是走不出我的本体范围之外的……”
听她说到这里其他人的反应到算正常,毕竟先前都已经听道魁那边讲过了,只有黑衣女子一人闻言露出了诧异的目光:“可你要是早就知道他跑不了的话,那又为什么要叫我们去阻止他,还让我们把那些接他的修者也一块杀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那一早就不去管他不就行了,做这么多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告诉他是因为不忍看他绝望,除掉那些修者是因为怕他们万一察觉了此事再告知王凯,到时候我这边只怕是更要承受他的无理取闹了。”
说到这里文竹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哎……你们也看到了,这几年他下山的念头是越来越重,如果再不给他点盼头的话,只怕到时候逼急了他真的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要是我一个人的话怎么都好说,可毕竟我们还有个孩子,现在每次争吵发脾气他都会骂这个孩子是孽种,是妖怪的后代……我真的怕他一怒之下会对这个孩子做些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此时的文竹越说越激动,泣不成声不断擦拭眼泪的样子楚楚可怜,使在场的众人不免同情起她的遭遇。
试想不管是哪个女人遇上了王凯这样的货色,恐怕不将其生吞活咽了都是好事,就更别说还要费尽心思去想办法哄着他了。
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然后又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这会文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赶忙站起身来对着众人:“瞧我这记性,说了半天让大家扫兴的话,把沏茶的事情都给忘了,害大家干坐着听我唠叨了半天,真是太失礼了。”
寒暄着客套了几句,然后目送着黑衣女子与文竹一同出了房间,然后朝厨房的位置走了过去。
此时的道魁方与白染等人互换了一下眼神,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才又小声说道:“这女的不简单,如果按照粉姑娘之前对她的描述,恐怕好戏才刚刚上演。你们几个包括石勇在内,待会都按照我之前的吩咐好好去演,看为师是如何诱其上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