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那些前去查看的人全都死了?”听出了事情的古怪,李铮这边皱眉问向伙计。
伙计回道:“可不是吗,要不然说这事古怪呢,我先前不愿意多说也纯粹是为了你们着想……”
“说重点,我们又不是被吓大的,用不着你帮我们多想。”挥手打断了伙计的唠叨,李铮稍显不耐的加重语气询问。
见他有些不耐烦那伙计也不生气,反而是一脸流里流气的朝他笑了笑,顺手端起他面前的酒壶,很自然的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待一仰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几位先别急啊,这话也得一句一句说嘛不是。”
又抓了一把花生米放在手中,然后一屁股侧坐在他们的桌子上,伙计这边方才继续讲道:“那家原先的老爷子已经过世了,现如今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自从知道了弟弟还存活于世,就前后几次带人上山去寻。要说这兄妹两也确实是够意思了,那一阵抛家舍业的每天都往林子里钻,最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们寻到了弟弟的所在。”
“本以为自此兄弟三人总可以团结了吧,可谁成想见面一问后才知道,这里面竟然还有隐情……”说到这里那伙计又停了,伸手抓了块桌子上的酱牛肉塞进了嘴里,然后对着几人一笑又做出了个钱的手势……
见他这没完没了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意思,白染李铮二人当即便沉下来脸,隐隐有要发作的趋势。只是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便见旁边的道魁再次抓了一把银币放到桌上,然后示意伙计不用客气。
这举动不光是那伙计,就连两旁坐着的白染与李铮,也向其投去了诧异的目光。这还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道魁吗?平日里连住个客栈,能开一间房子的时候都绝不会要两个房间,怎么今天突然就变大方了呢?
这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的,事出有异必有妖,意识到事情不对的白染李铮,当即反应出道魁肯定是要憋坏,于是便不约而同的朝着伙计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而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很严重的伙计,则是满脸窃喜的伸手抓起了银币,然后又笑着朝几人谄媚道:“还是这位爷见多识广,知道什么叫能拿钱解决的事情,才是最简单的事情,今天小的就是冲您这爽快劲,也自当会是言无不尽。”
说完他便满脸堆笑的继续讲道:“本来见面他们是要接弟弟回去的,可后面听其讲述了来龙去脉,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年弟弟之所以不能下山,全是因为被一伙妖怪软禁所致。闻言旁人无不胆寒,料想仅凭上山的这些村民,是万不能斗过那些妖怪的。于是万般无奈之下便只好原路折返,再之后才有了那家人重金聘请修者前去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又习惯性的停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几人刚刚给过赏钱,于是便又转为尴尬的一笑:“嘿嘿习惯了……总之后面承接此事的那些个修者,刚开始听说了此事的反应都和你们一样,可到头来这人是没见接下来,一个个到却连自己的性命也一并搭在那山里面了。算起来这前前后后去了也有几波人了,竟是连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而这事在后来搞的人尽皆知了之后,这兄妹俩在镇子里也就再不好做人了。”
“哎!人心如此啊!……”叹了口气他又接着说:“后面的日子里,村里的人都说他们家老三是做了那害人的虎伥了,还有的说那老三其实早就是孤魂野鬼了,如今就是骗人上山好找替身的。总之最后这事一来二去就越传越邪乎了,什么有的没得真的假的,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而那家子大哥本来是开个小店,以前正经说生意还算不错,可自打这事一传出来,他的生意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再说他家二姐,婆家那边自然也是给不了好脸子看,挨了她家男人的好几次打还差点闹的被休掉。”
白染:“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伙计:“还能怎么样,自此以后这家人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事了,现如今这事也过去两年多了。说起这一家子也是怪惨的,想想当初劝他们去找人的也是这帮街坊,然后出了事到处传闲话的还是这帮人,人言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