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收了这些金币然后将人好生送走,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了。”老村长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讲道:“这事坏就坏在孙老儿这两口子见财眼开,看人家一下就掏出了这么多钱,心里猜想这小伙子肯定是个富商,于是便又变卦改口说让人家继续住在自己家中。”
“这倒是符合这两口子的性格”诸葛芊默默的说:“当时我们在他家借住的时候也是这样,能拿得出钱来就什么都好,拿不出来就说话阴阳怪气的要碾你走。”
老村长闻言便附和的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两口子人钱不认人,整个村子里都是出了名的。不过要说那小伙子也真是不不错了,掏了那么多钱不说,住在他们家的时候,还又是犁地又是砍柴生火的,俨然一副家里面壮丁顶梁柱的样子。而反观那孙老儿两口子,自打拿了人家的钱之后,就整天往那个膏房里跑,完全就见不到人影。”
讲到这,老村长便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说到:“说白了要不是看在他们家闺女的面子上,我们村里的这帮老伙计早就把他们两口子给打出村了。留着这俩玩意早晚也是个祸害,就是可怜了香儿那丫头,从这么点我就看着她长起来的,是个好孩子啊!”
看他越说情绪越激动,众人便安抚着让他喝口茶顺顺气,然后又问了些他自己家里的情况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待见他情绪恢复了之后,才又听他讲出了后面所发生的事情。
话说这孙老儿两口子,自打拿了钱之后便整日都泡在邻村的膏房里不愿意回家,可也就是因为他们的不作为,反倒是成全了他家闺女和那个年轻人的好事。平日里俩人一个砍柴生火一个煮饭烧菜,这日子过的一久便相互有了感情。
那日青年借着他们回来的时候,对他们说了自己与张尚香二人彼此情投意合想要结为夫妻的事情,可是那会老两口早就被那延寿膏给弄的五迷三道的了,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管自己闺女的亲事。
迷糊着满嘴敷衍着答应了要给他们主办婚事,然后便又借机向那年轻人再次张口说要些钱来当作彩礼。
而那年轻人在他家住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他们干的这些勾当,见他们此时这样子已然人不像人,所以就当场拒绝了再掏钱的事情,只说是什么时候等他们彻底戒掉了此物,钱是自然不会少他们的。
可这孙老儿哪会去想人家是为了他好,虽是当晚忍气吞声的没有发作,可是之后再见他的时候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话里话外的骂人家是吃白食的,说人家就是惦记着自己的闺女还舍不得钱财之类的。
被他们烦得没辙了,那年轻人一气之下便提出了要离开此地的事情,这可把张老儿给急坏了,本来人家之前给的那点金币早就已经被他们给败光了,这会又听他说要走,自己哪会愿意丢了这财神。
于是就再次转变了态度,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求对方原谅,然后又承诺说一定会戒掉这延寿膏,并且答应三日之后就让他们二人完婚。
一听他们说会同意自己与孙尚香的婚事,这年轻人顿时火气就消了大半,之后又苦口良药的劝告了一番叫他们不要再去碰那些害人的玩意,再然后的几天里便兴高采烈的准备起自己的婚事了。
话说到这他便陷入到了一阵沉默之中,此时老村长的眼神就像是在回忆着那几天中所发生的事情。
许久之后才又叹了口气说道:“记得那几天里,那小伙子特别的高兴,本就平日里跟这帮老街坊们处的不错,尤其是那几天更是上赶着到别人家去帮忙,逢人便说自己要结婚了希望街坊们都过来捧个场。而这些老街坊们大多也都是看着香儿长起来的,把她当成了半个闺女,所以这事也都是真心的为他们感到高兴,为香儿高兴,这是找了个好人家啊……可这么好的壮丁,怎么就是个妖怪呢?哎!怪就怪孙老儿那两口子不积德,一个好女婿愣是被他们给逼成了妖怪,就是让他们给逼的!不怨人家!”
被人给逼成了妖怪?听到这里道魁几人便忍不住的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明白这老村话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