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盗洞(1 / 2)

费尽千辛万苦, 终于找到了古墓所在地, 结果却发现了明晃晃摆在那里没有半点掩盖的盗洞, 一行人除了青梅, 便是跟着的周堂叔等人也很是气愤。

气过以后,还是要继续动作。

陈教授被人扶着坐在旁边石头上缓了片刻,又硬撑着站了起来, 跟杨先生一起对盗洞进行分析,确定这帮子盗墓贼很专业,应该是长期团伙作案。

而挖掘盗洞的时间,应该就是半年内。

青梅听了, 心说陈教授跟杨先生还真挺厉害的,丛大年三十晚上到现在五月中旬, 可不是还没超过半年么。

“陈教授, 现在我们是顺着这个盗洞下去还是怎么着?”

林队长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按照他的想法,当然是顺着盗洞下去更省时省力, 可又不确定陈教授他们是否介意走了盗墓贼的路。

好在陈教授也没那么迂腐,铁青着脸还是点了头。

杨先生处事更全面周到,先提议大家就在这里扎营, “大家风餐露宿这么多天, 既然目的地已经到了,应该先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这古墓就在脚下,也不急于一时。”

之前为了尽快找到古墓,大家伙儿都是咬牙硬撑着, 现在终于找到了,却发现早就有盗墓贼提前祸害了古墓,一口气就这么泄了,杨先生就怕有人身体承受不住。

公安跟民兵们都是身强力壮的人,可他们这几个人却是缺乏锻炼的。

七天的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陈教授那边已经有两个学生脸上发红,隐隐有生病的征兆,另外几个人也都是没精打采面色憔悴。

经他这么一提醒,陈教授恍然回神,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学生,陈教授颓然摆手,“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特别是林队长青队长你们,这么多天白天要保护我们,晚上还要守夜,干脆今晚就早点休息,明天起来再商量怎么下去。”

盗洞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里面要被祸害,也早就祸害光了,硬要抓这十来个小时,根本没什么必要。

阳臻跟韩江唏嘘不已,没说啥,跟着大家一起忙活起扎营的事。

五月里,正是夏初水草丰茂的时候,虽说干旱了几个月,可森林里草木繁荣,除了干死的树木,并没有干草这类东西。

好在他们出发的时候就准备充分,知道在这里肯定要停留好一段时间,所以江红军带着青梅他们砍来粗壮的树枝挖坑埋下几根承重的主要桩子。

又用韧性十足的藤蔓编好框架,最后再掰断叶片光滑茂密没有刺毛的枝桠铺在上面固定扎好,十来个大岗屯里上来的社员前后不过忙活半个多小时,一座一米多高的屋子就拔地而起。

不过这屋子也有缺点,没窗户,只有个门,地面也都是杂草跟湿润的泥土,屋子里每个角落都充满了水汽,一看就知道睡在里面肯定湿漉漉的。

青梅看了,对江红军说到:“支书,不如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平整的自然山石,有的话就搬过来铺在地上,好歹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直接躺在地上。”

躺在地上,哪怕有皮毛做的简易睡袋,人身上的热量照样会源源不断的被泥土吸收带走。

那样的话,睡一晚上都暖和不了。

体质好的还好说,可像陈教授这样的,恐怕一晚上下去,第二天就起来不了了。

要是换了平时上山打猎的时候,江红军他们也就凑合了。

可这次来的有陈教授等人,再加上刚才陈教授情绪激动差点晕过去,明显身体不太好,江红军可就半点也不敢马虎了。

想到青梅的本事,江红军也不担心,让她带上三四个人一起有个照应,这就放青梅去找石板去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森林里比外面天黑得更早,有茂密的树木遮挡,早就看不见太阳了。

青梅也不敢带着人走太远,在附近找到个碎石群,寻摸到平整不硌人的石板。

其他四个人抬一块,青梅一个人扛一块,跑了七八趟,其他四个人换了几个来回轮流搬运,就连跟着林队长来的公安都跑了两趟,总算在吃晚饭前把石板给搬运完了。

这也是因为青梅一个抵四个,承担了一大半的搬运工作。

用石板扑完整个树枝屋肯定是不现实的,所以退而求其次,每个人能有一块石头躺着睡觉。

晚饭吃的是江红军带着周堂叔胡子叔江六伯他们拿猎炝去附近打的狍子野兔野鸡,掌勺的自然是胡子叔。

主菜是红烧野味儿,主粮则是烘烤过后越发香脆的烙饼,另外还有吊在篝火上边喝边炖的蘑菇鸡汤。

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大家身心都放松了不少,心情也随之好转。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努力抢救有可能遭受严重破坏的古墓,其他的,只能交由林队长他们去追查了。

杨先生也在旁边低声宽慰老友:“现在国内古董市场不景气,那些人挖到了东西也肯定没那么容易卖出去,咱们还是有希望把东西追回来的。”

陈教授也就刚开始一时无法接受,怎么说在来的时候他们也都是抱着极大期待的,等缓过那阵,陈教授也没那么生气了,更多的还是惋惜。

是他们来晚了一步。

而全国各地,这样的事恐怕同样在发生,他们却什么也做不到。

晚上要安排守夜的,看来看去,也就青梅跟韩江最精神,最后再加了一个自告奋勇的阳臻,三个人就负责守上半夜。

在森林里钻来爬去转了七天,饶是江红军他们这些山林老手也守不住,裹着睡袋钻进树叶屋里很快就呼呼大睡。

他们一共有二十九个人,肯定不可能都睡一个树叶屋,江红军带人一共搭建了五个屋,陈教授跟杨先生带着两位助理睡一个屋,其他人就随便挤一挤凑合着。

反正无论宽窄,进了屋都是一人一块石头各睡各的,要挤也挤不到别人石头上去。

营地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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