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邵承军也想知道。
以他先前累积的军功, 军衔早就可以提至少校, 基本再努力一下便能到中校, 所以发现到箱箱黄金时, 上级也隐隐和他透露这次升调, 军衔提至中校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下来的调令却非中校,是少校……这与原先所想有所落差,自然让人心头不快。
可这种事是上头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怕心有疑惑,也只能问,即便问不到, 也质疑不得。
调令下来,不得不走,而这一走, 到了部队后便交了恋爱报告, 接着又出任务……等他任务回来在部队里稳定了些, 想让自己心里有个底时,麻烦小舅帮忙调查, 也是这阵子的事。
这种事急不得,所以到现在……如果有消息,小舅会来电报或电话给他的。
“军子你是怎么看待这事的呢?”
听侯子以闲聊口吻说着不经大脑的话,邵承军就是有很多想法也不会跟他说什么, 只淡淡问:“军人的首要的是什么?”
“服从命令!”这话一出, 侯子也知道邵承军意思了, 可还是不满的说着:“是这么说没错, 可你不觉得这次调任到这很诡异吗?我都……”
“行了,这话在这说说就罢,别到处囔囔,省得自找麻烦。”邵承军提醒着。
“嗯……”
“调任后你和大炮联络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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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慕妍去找负责侯子伤势的护士时,发现白秀凤做事非常小心。
在问过A护士得知她只处理了侯子伤势一天,得知隔天是B护士处理时又问B,结果B护士也是处理一天,便在B的建议下找C护士……
于是一轮问下来,得知护士都只照护过侯子一天便换人,之后又轮着一遍,平均一人给侯子换过两次药时,李慕妍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
因为照护的时间太短,便是有异样也不一定知道……
不过问不出得不到答案也无所谓了,因为正常照护病患怎么可能这么轮呢?每个护士都有负责的区域,所以这般一天换一人,便也间接曝露出白秀凤心里有鬼。
李慕妍最后是带着这个想法回病房,在问过侯子身体状况后道:“你有没有想过换个主治医生看看?”
“换医生?治疗的好好的干麻换呢?”侯子不明白。
李慕妍的解释是,“治疗的好当然不换,就是没治疗好才……你的伤也挺久了吧?养这么久的伤人还没好,上级不会对你的伤势抱着其他想法?便是真伤的得休息这么久,可多少会影响你之后的升迁,你不在意?”
“所以让别的医生瞧瞧看如何,指不定就能看好了,反正你也在医院不麻烦。”
侯子当了几年兵,也不是没受伤过,比眼下更严重的伤自然有过,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医这么久还没好,这会听李慕妍分析,见邵承军也赞同的点了头,迟疑了下,逐点头。
“好吧,看看也好,早点康复出院,不然躺的骨头都懒了。”
侯子应允后,李慕妍也没急着和护士说这事,而是等邵承军问过营里的老兵,知道医院里谁对外伤更有一套,隔两日后看望侯子时,替他和院方要求其他医生诊察。
白秀凤并不知道这事,是到例行性检查,去侯子病房时,看到同是外科医生却是她的死对头黄老正给侯子处理伤口,这才知道这事。
“既然换了黄老医治,怎么没人通知我呢?”白秀凤问。
此时病房里就伤患侯子与医师黄老及一名护士,所以白秀凤话一出,似是质问着护士也似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般。
侯子本就觉得这事有点不厚道,白秀凤出现又说这种话,一整个尴尬的不行,忙说:“白医生误会了,不是换医生治疗,是检查看看哪理不妥当……我这伤势太久了,让人心慌啊。”
“听到没白医生!?患者都觉得医治太久了感到心慌,让其他医生来瞧着也是于情于理的事,你犯不着摆着晚娘脸孔,活像人家欠你似的,要知道这世界就是少了你也会继续转的。”黄老说着,话到后头已是掩不住声里的嘲笑与话里的讽刺,让人一听便知彼此有着不深的冤仇。
“说什么呢黄老,医者父母心,我比谁都希望患者赶紧好起来,恢复健康的回归原有生活,又怎么会在意这点小事呢?到是黄老看了之后?可别嘴上一套实际又是一套唉。”
“不如何,明明就是简单的外伤能治这么久还弄成这样,也不知道诊察的医生到底有没有用心。”黄老拐着弯骂。
“这当然是用心的,不用心患者哪还能在这?”
“哦豁?!照白医生这么说是人没被医死都好说话了是不?”
“我的意思是……”
侯子看着对峙起来的两人,一时头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