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的生命里,永远都不存在关键二字。
没有关键的点;关健的时刻;和会遇上关键的人。
因为你若还要继续活下去,很多东西,只要是还活着,都没那么重要。
至少,没有你现在想像中的那么重要。
而在一个人的生命里,永远都存在“关键”二字。
每一点都是关键的点;每个时候都关健的时刻;每一次相遇都会是遇上关键的人。
因为,你终究还要继续活下去
一一一一一一
络新的马车出现在窗外,车辕上几声清脆的的铜铃声响起,将郭来从五年前的记忆里拉了回来。
海上的风雨,来时猛烈,收得也快。
而在海边的风雨也是一样。
暴雨说停便停,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雨水汇入了大海。
海面不涨一分,也不少分毫,落下的雨水,在转眼之间了无痕迹。
络新进到屋里,并没有坐下来,也没有喝下一口茶,即使是看见郭来新泡了的一壶茶。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郭来,脸上甚至还带着早间时候,从窗外看见郭来出现在白云边窗里时的淡淡轻蔑的神情。
她只是说出了一个名字,就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向郭来。而是转过身拉开了门,如同她进来时的样子,干干脆脆转身走了出去。
郭来看着她走出去的身影,却也没有再说话。
因为看着络新的背影,在华丽的衣衫下,那被腰线衬托出的丰满臀部的背影。
郭来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突然出现了两个字,席应真方才说起的两个字:“蜘蛛!”
她是玉藻前的人,而在东赢的传说里。百鬼夜行,本来就有一个蜘蛛变身为美女,而诱惑男子的妖怪。
这个妖怪的名字,就叫做“络新妇”。
“难道‘蜘蛛’指的是这个意思?是指这个名字,还是指这样的女人?”郭来沉吟道。
他并没有确定,也没有去预判。
因为世上的事可以不讲道理,但要不讲道理之前,却不能不讲证据。
片刻过后。
透过清风扑面的窗户,看着被暴风骤雨留在天边的那道彩虹,郭来做了一个决定。
他决心跟着马车上的络新出去这一趟。
无论这辆马车会走到哪里停下来,将会带着他走到任何地方,他都要跟着出去这一趟。
即使不是为了搞清楚那只“蜘蛛”的事,单是因为“玉藻前”这三个字。他也必须要走这一趟。
五年未见!
而这个名字从五年前的那一刻起,已经刻进了他心里,已经刻下了很多年。
而且郭来相信,这样的状态,这个名字,还会继续在自己的心里停留很多年。
而,络新,想必也很清楚这一点。
这是一辆很大很豪华的马车,很宽大的那种大。由两匹纯黑得浑身上下看不到一根杂毛的骏马拉着。
这两匹马的马蹄在雨后的晴空下闪耀着银光,难道马蹄铁竟然是白银打造?!
赶车的也是一个身穿黑色贴身长衫的汉子,他身上黑色的衣服料子看上去很让人感觉很舒服,也很特别。
一袭黑衣不仅贴身勾勒出车夫削瘦而修长的身材,更是在即便是刚刚才过了雨,却依旧炎热的午后让人看上去都觉得很凉爽,虽然是黑色的衣服,
至少郭来看着觉得很凉爽。
而马车上车夫头上的宽大斗笠也比起平常车夫戴着的要更宽一些,也压得更加低一些。
这样的斗笠,不仅能挡住秋风冬雪,也可以挡住烈日春峭,更是可以将戴着斗笠的人的整张脸也遮进了阴影里。
这样的车夫通常会让人觉得很奇怪,即使是配上这辆豪华的马车,这两匹纯黑的骏马,都会让人多去看上两眼。
郭来也很好奇,所以当他从房间走过大堂的人群,站在店门口看着马车经过的时候,也不由得多看了这个车夫两眼。
但他也只是看了两眼,因为他要再继续多看两三眼的时候,马车已经向前走了两步,在车夫刚好离开他视线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马车停下来的位置,侧面的车窗正好对着他的脸。
看着车窗,于是郭来就看到了车窗里络新的一张脸,一张算得上好看,但却让人会觉得不是很舒服的一张脸,跟一双斜斜看着他的眼睛。
至少郭来没有觉得很舒服,因为没有人会喜欢看一张冷漠的脸和一双冷冷的眼睛。
特别是这双眼睛还是瞪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
“要出门?”络新问。
“嗯!”郭来点点头。
“去哪里?”络新又问。
“额……!”郭来想了想,却回答不出来,因为他在目前实在也不知道自己等下会去到哪里,但又总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要跟着络新。
郭来正在犹豫,络新却已转过了脸,“唰”地一声,已将车窗的窗帘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