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1 / 2)

第20章钟情一个人

林老爹看着女儿真真没心没肺的样子,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恼。

心情十分复杂,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但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分离,下次要见到可能就要一年半载, 那些好气好笑又全化成了心酸。

他长叹了口气, 道:“什么我赚的钱你赚的钱,阿爸赚的钱还不都是给你们花的, 只要你好好的, 别在外面胡来让我少操点心就行了, 说实话, 如果不是阿宴也去那边,我当真是不放心你自己过去。”

“姑妈不是在吗?”

林染随口道。

林老爹冷哼了声,心道,你姑妈能管住你?

但这话没说出口, 怕女儿更嚣张了, 对, 嚣张,明明这些天女儿一直笑眯眯, 在家里瞅着也乖巧得很, 但他总觉得她现在行事总带着一股子嚣张, 无所顾忌的劲。

上次给他这种感觉的还是阿宴......这感觉有点古怪。

他没好气道:“你姑妈宠你,我只怕你把她哄得团团转。”

林染“呵呵”笑了两声, 道:“不至于阿爸,你这么夸我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林老爹:“???”

我这是夸你吗?

“成了, 成了,”

林老爹真是不想跟她说话了,他摆手, 道,“没事你就早点休息吧,今天一天也累了。”

“还没说完呢,”

林染完全没有自己擅长气人的自觉,笑眯眯问他,“阿爸,你刚刚说阿宴哥要去南洋处理事情,处理什么事情啊,要去很久吗?”

看起来就像是闲聊,完全看不出先前她乍听到江宴竟然也要去南洋的震惊和茫然。

林老爹觉得这女儿是真长进了,但好像又太过了。

以前太直,现在太滑头。

但是自己的女儿,他也不能跟她计较,只能认了,道:“你江伯伯不就是在去南洋的航线上出事的,出事地点在西贡附近,当初我们得了消息就一起去了西贡处理了你江伯伯的后事,没再去南洋,但你江伯伯在那边还有很多产业,阿宴这边的事情处理了,肯定还是要去那边处理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自己女儿一眼。

林染:“???”

这么看自己做什么?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然后就听到林老爹叹了口气,道:“阿染,江家出事,你江伯伯连着三艘货轮沉入海底,当时江家建造新船找银行贷了不少钱,还有那些货物的赔偿,船员的抚恤金,外人都说这船这么一沉,整个江家都沉到海底了,说江家不可能再起来了。其实不然,江家几十年行船,不仅是港城,就是海外也有许多产业,只要你阿宴哥撑得住,那江家就败不了,你要相信,以你阿宴哥的行事和能力,他肯定撑得住,江家在他手里只会更好。”

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

所以你嫁给她,也用不着你捱苦。

“嗯。”

林染坐在椅子上,手握着个杯子,随意地“嗯”了声。

她当然知道他撑得住,他不仅撑得住,还能大杀四方呢,那是谁啊。

她关心的重点还是,“那阿爸,他要过去多久啊?”

林老爹瞪她一眼。

这个女儿,聪明的时候聪明得很,愚钝起来又真是愚钝。

“肯定是要在那边一段时间的,”

林老爹只能道,“那些产业,要收回来理清楚,怕也不是那么快的事,他还另有打算,听他自己说,短时间也是不会回来的。”

又叮嘱林染,道,“他在的时候,你就多陪陪他,有什么事也可以去找他,阿宴就是那么个性子,看着冷了点,脾气大,不好相处,但品性和能力却都是最好的,你找他,他看着不耐烦,但肯定会帮你。”

林染摩挲着手上的杯子,心情有点复杂。

不过看着杯子,她倒是突然想到什么,问自己老爹,道:“阿爸,江宴,阿宴哥他会功夫啊?”

林老爹一愣,像是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不过他愣完之后就笑道:“当然会啊,你忘了你阿宴哥身边从小就有一个武师傅教他,你江伯伯说,这五湖四海跑船的,不会点防身的功夫怎么行?你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厉害是吧,他从小喜欢这些,练得多,自然就厉害了。唉,也多亏他练了这一身本事,不然你江伯伯去世,他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普通人就算有些能力,也镇不住,就像那个江五叔那样的人,没脸没皮的,你不用点强镇住他,不知道能整出多少事来。”

林染点头同意。

有的时候就得武力镇服。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手,问自己老爹,道:“那他那个武师傅应该很厉害吧?现在在哪里,阿爸,我去南洋,能不能请他跟我一起去南洋,既能保护我,也能教我些防身功夫,这样我要是遇上个什么地痞无赖,强抢民女的,也能直接动手了,阿爸你知道,我这么貌美如花......”

林老爹:“......”

这可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钱师傅哪里是说请就能请得动的?

但女儿说得也的确对,林老爹还真是动心了。

就算不请钱师傅,能找一个这样的人在女儿身边保护她也是很有必要的。

只不过,要远去南洋,他不能常看着,要找一个信得过且本事又够硬的人,岂是容易?

林老爹当即决定明天就去找找江宴,请他帮一下忙。

当然了,让女儿跟他同船去南洋,请他照应的事也该跟他说一声。

还有今天的事,也该郑重感谢他。

林老爹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林染躺在床上当然睡不着。

有关江宴的事对她的影响后劲总是很大。

例如这同船去南洋的事。

她拿了手上的杯子摩挲了两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是当时在村公所的屋子里,江宴扯了她一下,她脑子里闪过的。

当时情况太混乱,她又太错愕,便没去理会那些画面。

这会儿躺下,却又慢慢浮了出来。

是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竟然还是上下铺的格局。

他在亲她,但眼神却十分凶狠,像是非常恼恨。

那画面慢慢定格又消失,林染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他们以前吵架时候的事吗?

林染呆了呆,觉得跟大佬相处还是谨慎点,最好还是离他远点,就算是一起同行去南洋,在船上就以礼相待,保持距离就行了。

反正就江宴那性格,她不去招惹他,他肯定也不会理会她。

......就不知道以前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以前在他那么个时候转身就甩了他然后跟许二订婚也真是有勇气,她想想都头皮发麻。

林染这一晚上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第二天上午没想到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许亦纺。

自从跟许家退了婚,签了退婚文书,除了叮嘱自己老爹提防许家,离他们远些别被他们蛊惑之外,林染早把许家人抛之脑后,包括跟她示爱想要求娶她的许亦纺。

但许家人却一直盯着林家和江贝村这边的动静。

他们有心染坊,自然花了很多心思在染坊和江贝村这边,不仅是染坊,就是江家族里,都安排了眼线。

所以从林染引导舆论,说自己“从没喜欢过许二”,“当初跟许二订婚是因为跟江宴退婚,伤心欲绝,冲动之下做的错事,醒悟过来立即就退婚了”,“虽然觉得配不上江宴,但心里有愧,所以接下来五年都不会再谈婚嫁”,再到林染夜访江宴,以及昨天在江贝村村公所发生的所有事,第一时间就就传到了许家。

刘艾莲听到那些话直接就捂住胸口躺到在了沙发上,气得骂都骂不出声来。

许东福许老板也是恼恨得握紧了拳,道:“没想到我们是被林家人给利用了!”

再听到说林祖望竟然直接给了染坊三成股份给林染,又心疼地抽抽,但凡,但凡自己儿子能跟林家那丫头好好的,以林祖望疼女儿那个劲,能不跟他们染厂合作?

他狠狠瞪了自己次子一眼。

这会儿许亦霖也红着眼角,心情也不好受呢。

明明是他对不起林染,跟丁卿卿谈情在先,但这会儿他听线人说,林染反复跟外面说她心上人是江宴,跟他订婚不过是跟江宴赌气,也深觉感情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许老板看自己次子这萎靡的样子,气更盛了,骂道:“还说人家没脑子,没脑子还能把你玩得团团转?我看你才是没脑子,不,你就是猪脑子!”

许亦霖:“......”

“你也别这么说阿霖,”

刘艾莲一向宠爱小儿子,听丈夫骂他,忙护着道,“这漂亮女人有心骗男人,哪个不是一骗一个准?只是我们家阿霖比较倒霉,遇到了这么个满口假话的狐狸精。”

许亦纺从头到尾都是表情淡淡,但是听到自己阿妈说了这么一句,嘴角抽了抽,道:“阿妈,上门左保证右承诺求娶阿染的是我们家,最后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也是阿霖。”

“阿染,阿染,”

刘艾莲一听长子这么说话心火就起来了,瞪了长子一眼,道,“你还叫的这么亲密?那天你还说什么,要求娶她?你仔细听听,人家心上人自始至终都是那姓江的呢,这还没嫁呢,嫁妆就先交给人打理了!”

许亦纺垂眼,淡淡道:“那倒也未必,阿染从始至终也未必喜欢江宴。闹出了这些事,林家这么做,对外这么说,已经是能保全阿染,保全林氏染坊最好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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