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姐发火,徐凤年赶紧收回手指,微微低头,如同犯错被家长抓现行的孩子,咬牙切齿问道:“二姐,嫁给这傻大个是不是徐骁主意?”想到远嫁江南的大姐,明明怕二姐怕的要死,徐凤年还是怂怂的表达出自己愤怒。
“叫姐夫。”见罗非鱼笑的越发玩味,徐渭熊没急着回答,反而冷着脸,再次强调。
“姐姐,”见罗非鱼对自己露出得意的笑,再看看不远处掩嘴轻笑的红麝。
“先抢我红麝,又抢我二姐。”心里愤恨,一声姐夫,徐凤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换个人,能够降服二姐,徐凤年拍巴掌庆祝自己脱离苦海。
唯独罗非鱼,他只觉得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彷佛让人用刀来回捅一样。
见二姐瞪眼,顾不得其他,抢过桌面摆放的酒壶人就往外跑:“二姐,我先去取老黄剑匣,回头再跟你聊。”
酒摊外,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面面相窥,不知是个怎样心情。
“小子,什么情况,傻大个怎么成你姐夫了?”指着酒摊内的徐渭熊和罗非鱼,李淳罡不解询问。
与他不同,魏叔阳和宁峨眉听说罗非鱼和徐渭熊在一起,心里倒是挺高兴。
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强大家伙,眨眼变成友军,说不开心是假的。
那飘在天空的红色帆船,即使时隔几个月,一行人依然记忆犹新。
尤还记得,为了这个,世子还特意联系过王爷。
“唉。”叹口气,徐凤年不爽道:“谁知道徐骁搞什么鬼。
不管了,先取回剑匣,回北凉再说。”想到徐骁一直以来的谋划,大孝子徐凤年第一时间把黑锅甩给亲爹。
暂时放下二姐的事儿,徐凤年回头看向酒摊,想了想,还是忍住回去找罗非鱼打听清楚的心思。
拿着抢来的酒壶,对着城墙方向一拜,自己勐的灌了一口酒。
接着,又往地面洒了些酒水。
脑海中闪过和老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有快乐,有忧伤,也有对人生的感悟。
再抬头,已经双眼泛红,泪水在眼眶打转。
老黄对徐凤年的影响,绝不亚于他家中任何一位亲人。
名为主仆,实际上,两人既像长辈与晚辈,又像不正经的忘年交。
三年游历,两人彼此间的羁绊已经超越了血脉亲情。
又勐的灌了一大口黄酒,徐凤年嘴都不擦,端着酒壶,仰天大吼,彷佛在质问,又隐隐透出心底对王仙芝的忌惮:“王仙芝。
敢问:何为九天之云下垂,何为四海之水皆立?”
声嘶力竭的大声质问,伴随着真气,传遍武帝城,更传进无数人耳朵。
似乎能听出徐凤年心中对王仙芝的敬畏,李淳罡顿时不满呵斥道:“九天之云,四海之水,你千里迢迢来武帝城就是为了这句废话?
要是怕了,赶紧滚回北凉,别在这丢人现眼。”
闻言,徐凤年大声辩解:“我不怕。”
说着,徐凤年转身对着几人大声道“走,咱们登楼,见王仙芝。”
“登楼是王仙芝的规矩,是你的规矩吗?
弱者才会按照别人规矩办事,强者,你问问李淳罡,他会不会登楼。”
这句话不是来自李淳罡,而是酒摊内的罗非鱼。
脚步停止,徐凤年红着眼看向罗非鱼。
下一秒,声音再次传出:“遵守武帝城的规矩,你就不该千里迢迢跑到东海取剑匣。
既然敢来,还守个屁的规矩。”
罗非鱼话音刚落,李淳罡就拍手道:“说的好。
王仙芝的规矩,与你徐凤年何甘。”
看了看李淳罡,又转头看向酒摊内的罗非鱼,徐凤年似乎明白自己一直欠缺什么了,心中豪气顿生,再次仰天大吼:“王仙芝,小爷我不在乎你的规矩。
今日我来,就一定要取回剑匣。”想了想,又补充喊道:“你要敢拦,小爷我早晚把你揍成地瓜。”
酒摊,见闻色关注城中一举一动,熟悉的气息动了,罗非鱼心说:“这次瓜,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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