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说不上心里是高兴还是生气，明明那又不是凯希的错。

将头埋在天使的背部，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说凯希什么好。

虽然跟随她一起生活了一万多年，但她觉得，这个天使依旧很傻，跟以前一样，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哪里是天守部的王，她就是个傻子。

稍稍露出一点点的眼眸，但是也没多少的神色。

“那你知不知道，面对虚空，你也有着危险。”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去做。”

虽然凯希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也要去。

天使需要她，即便现在有着天使三王在。

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心里认为着，她就该像已知未来那样，赴死。

“或许，那就是我的宿命吧。”

“那不是！”

“我不知道啊，我也想弄清楚，可是我找不到答案。”

就像想要寻找什么是爱一样，她找不到。

可她又不清楚，自己对阿追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凯希能想明白的一点就是，那感情不像是爱。

如果是爱，应该是像两位母亲那样才对。

弦抱着银发的天使，能够轻易的将她圈在怀里。

从前见到这个天使的时候，确实是比自己要高的，但是现在，自己将她抱在怀里，反倒觉得怀中的天使有些瘦弱。

“我现在已经比你要高了，也比你要成熟了，凯希，我能保护着你了。”

然而，凯希却是轻笑出声。

“我可是你的上司，怎么能总让你来保护我呢？”

“再说了，我实力也不弱啊。”

平常的话，保护一下还好。

但真的遇到危险，凯希是不会让她们送死的。

她这个上司并不冷血，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们。

弦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她是一步步跟着，一点点看着她走来的。

“是，现在的你不再弱小，能够保护很多。”

“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因为无法保护想保护的人而显得无助脆弱。”

“但是，凯希，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凯希有些不明白，“怀疑什么？”

她们许下忠诚，凯希就没有理由去怀疑她们。

再者，都是一同走过来的天使，再熟悉不过，有什么可怀疑的？

松开了怀中的天使，双手支撑在天使的身侧。

并没有压着她，而是撑起身体，弦让凯希转身平躺在床上。

可以看到那双如海一般的眼眸，想曾经无数次看到的那样，从来没有变过。

“凯希，你看，看着我的眼睛。”

与那双蓝眸相望，弦看到她眼神是平静的，古波不惊的。

“像吗？”

“弦，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不通，但是那双眼睛让凯希觉得内心很平静。

她十分熟悉那双眼眸，万年的时间，她早就将这双眼看习惯。

然而，面对这样的弦，凯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好像说什么都不对一样。

弦早就习惯了等待，所以，对凯希是极有耐心的。

“凯希，你为了谁而来？”

她为了谁而来？

她之前就说过为了谁而来。

“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