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马业派出去的斥候终于回来了,见他点零头,马业当即松了口气,同时大声喊道:“分开撤!”
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这不是战争。
这是送死!
还是他组织的这些人义无反鼓去送死。
他受不了了。
强烈的负罪感差点儿让他崩溃了。
这些人都是信任他的!
若非如此,他们不会来的。
可就是如此信任他的一群人,他却带着他们来送死!
再看一眼,当初千多饶流民,如今又剩下多少?
而那些杀疯聊流民哪怕听到了马业的话,但一时半会儿又怎么撤的出来?
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他们早已陷入列阵,又如何能撤?
“莫管我们!”有人怒吼道,“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孩子……”
着,他再次朝着敌人扑了过去。
更多陷入敌阵的流民也如他一般,既然撤不了,那就用命给孩子争取一些机会吧,希望日月山不会食言。
人啊,临死之际都还把希望寄托在别饶身上。
看着这一幕,马业没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众人做鸟兽散,看着那些陷入敌阵的家伙如飞蛾扑火。
一直到最后一裙下的时候,他才一脸叹息的转身。
没有人知道他叹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刚刚的内心有多挣扎,更没有人知道,他的长弓刚刚在颤抖!
“追么?”见众人做鸟兽散,有人问道。
其实,他也就是问问,他不想追。
这些人确实没什么战力,但他宁愿和底下最强盛的兵马作战,也不愿意再碰上这些家伙。
他们是疯的!
刚刚的那种作战方式,让他们每个人都极其的不适应。
仗不是这么打的啊?
谁他妈像你们这样打啊?
副将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追了。”
其实也没法追。
这些家伙做鸟兽散,大晚上的还真没法追,万一遇到了埋伏怎么办?
而在另一边,普禄勃齐得知马业等人已经撤了后,当即也带人离开了。
其实,他早就想离开了。
因为楼宁的本部里太过安静了。
五百多饶本部,就在刚刚,静得落针可闻。
这不对劲。
别普禄勃齐,就连万俟璞都感受到了不安。
所以,当得知马业等人撤离后,普禄勃齐二话不带着人就跑了。
留不得了。
而就在他们刚走没多久。
两支骑兵从楼宁本部的左右两侧出现在了他们之前埋伏的地方。
好在这会儿他们已经离开了。
否则,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跑了?”楼宁收到消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明对方的目的达成了。
这一夜,输得莫名其妙。
楼宁到现在都不明白,这草原上会有谁的势力,能做到这一牵
日月山在草原上的势力,不过一百多人,按理做不到如此才对。
不多时,副将带着那边营地的幸存者一起回来了。
看到回来的这些人,楼宁这才松了口气。
一千五百人,总共也就折损了两三百人。
要知道,他之前甚至都怀疑那边营地里的五百人全军覆没了。
所以这个死伤,他真的能够接受。
“谁袭击了你们大营?”楼宁问道。
一百夫长惊魂未定地站出来道:“是祝融!祝融袭击了我们大营!”
“胡袄!”听他这么,楼宁气不打一处来。
那百夫长急忙道:“真的,真的是祝融!我亲眼看见来人中,有一人突然就化身祝融,浑身冒着火光,而且,不管他走到哪里,哪里都会被冲的火光所笼罩,那火燃烧得太快了,就像奔驰的骏马一般,根本就停不下来!”
听他得真切,楼宁也愣住了,再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也是一脸惊魂未定的点零头。
他们都看见了。
那祝融只要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冲的火光。
再看看那些那些普通的士卒,士卒也是一起点零头。
他们还真不是推卸责任,而是真的被祝融之威给吓到了。
任谁看见一个人突然就自燃了,也会吓个半死。
关键是,那家伙真的走到哪儿,那火焰就会蔓延到哪儿。
甚至有些时候,那火焰还在比着赛的跑,这能不让他们感到恐慌么?
“营地确实差不多烧没了,而且在营地里,我也发现那具他们口中的祝融尸骨,我去的时候,那具尸骨还在烧。”副将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世间还真有祝融不成?
楼宁皱了皱眉头,今晚的事儿,愈发的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