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是坏人。”摩托车行驶了半个小时才停下,君安只有一个头盔,戴在夏声头上了因此他此刻的发型只能用一个“飘逸”形容,只是抬手向后随意撩撩就又回归正常柔顺了。
君安摘下夏声头上的头盔,语气远没有方才拉着人就走的干脆。
夏声没有表态,他太可疑了,让人很难相信他跟那群人不是一伙的。
摩托车没有汽油了,还是没有人追过来,这也可以证明那群人根本没有找过来。
刚开始君安说,他忘了这几天那群人要来,可以推测出,那家条件极差的旅馆并不是些家伙的长期窝点,是特定的时间才会来。
并且,他知道那些人的身份,那他也应该知道他们不会找来,可他为什么非要装出一副被人追赶的样子拉着夏声离开?
“容锦。”君安一脸真诚,“反正你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你就是了。”
夏声捂着胳膊,刚才对自己下手有点更,过了这么就,她胳膊上的血还没有自己止住。
她从摩托车座上下来,眼底的寒霜在昏黄的路灯下更显薄情:“害与不害都不是我说了算的。”她现在没心情为了活着装出一副相信对方的样子,不管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
失血过多导致她的情绪很低。
“另外,告诉你也无妨,我不是容锦。”
本来是想要利用他“春的精灵”的身还有他对原主的感情份得到一些信息、办一些事。
但现在,这家伙是个有心机的,夏声不想跟太聪明的人合作,哪怕对方捏着她的命都不行。
“这怎么可能,”君安无奈,“你这几年模样一点都没有变,况且白天你还从山里出来。”白渊没有亲戚朋友,村里就算有人同情他也没人会不辞辛苦爬那么远的山路去看他。
“而且村里待过的,也只有你不知道正月不住梨花屋的事,你受伤了,我先给你包扎吧。”
梨花屋,这是小旅馆的店名。
君安的脑子是死的么?夏声侧身躲开对方伸过来想要扶着他的手:“我没在桃花村里待过也不知道啊!”
“你不可能不是她,”君安眼底生出些怒意,就算不接受他的喜欢也没必要说出这样拙劣的谎言,“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她不会关注你对吧,但是我,知道你的信息。”
夏声的声音淡漠疏离,她不知道君安把她带到了哪儿,这离桃花村的距离不近,但明显不挨着城市,路上的灯显然是自发安装的,并非隔一段距离就有,且大多路灯设施已经损坏。
她顺着马路继续走,不想停在原地跟人周旋。
“你的确不会关注我,”君安叹了口气追上去,“但就算你现在知道了我的某些信息也不代表你不是你。”
虽然跟以前比起来她的确变了很多很多,但老人说经历过大是大非的人性格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天她的行为是很反常,可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她不是容锦一件事跟他撇清关系呢?
夏声脚下的步子没停,平淡没有起伏的声线夹杂不耐烦:“君安,男,2岁,身高184,体重63kg,学生、练习生,特长唱歌,s市第一房地产公司君氏集团总裁私生子。”
“如果说前面一堆东西都是建立在你是练习生算半个公众人物,在网上搜得到,那么,君氏私生子的身份也是可以随便查得出来的么?”
身体没达到晕厥的地步,可夏声的步子明显比之前逃跑的时候无力了很多。
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东倒西歪,醉酒似的。
君安明显一愣,表情晦暗不明,像被戳中什么痛处。
私生子,这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容锦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