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又呼出了一口浊气,他身上的力气终于回来零。
他却没有回答瞎子刚才的问题,而是问他:“那些保镖的情况怎么样?”
“血肉模糊。”瞎子起来的时候都咬牙切齿:“那老王鞍真是没把缺人!我让他们去找咱们的人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始作俑者才是罪魁祸首。”
裴遇:“当初如果不是徐宏图想出了这个办法,仇兴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以自控,瞎子……”
裴遇忽然停了下来:“先走吧,咱们不能在这儿停的太久。”
瞎子重新回到驾驶位发动车子,裴遇在后面稍微调整了一下位子,闭上眼睛没再话。
瞎子分不清他是在休息还是在思考,一路上也是一句话都没敢。
直到车程即将过半的时候,裴遇猛地睁开眼睛,甚至上半身都往前倾了一下。
瞎子赶紧踩了刹车:“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瞎子,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裴遇脸色凝重:“你觉得徐宏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瞎子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下:“徐宏图……用路东的话来,他就是个搅屎棍,马屁精。”
“仇明希呢?”裴遇又问。
“身无长物,废物一个,脾气暴躁,心眼比针眼还,反正仇明希那个人,是我见过最没本事的男人。”
“这两个人相比呢?”
瞎子想了想:“不相上下。”
“那么……”
裴遇看着他:“仇明希是仇兴国的骨肉,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和仇兴国直到现在还在不断派人寻找仇明希的下落来看,仇兴国是很在意这个儿子的,不管仇明希之前多混账,他依旧可以在巨富横着走,可徐宏图呢,他算个什么东西?”
裴遇的脸色非常严肃,瞎子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我的看法。”
瞎子侧过身:“从公司的角度出发,徐宏图是和仇明希一样的废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因为他的问题,公司损失了好几个大单,可是换个角度,从仇兴国的角度来看,徐宏图知道怎么讨好他,留着这么一个人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坏处。”
“这就是问题。”
裴遇:“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徐宏图是仇兴国的人,可如果他不是呢?”
瞎子的眉毛猛地一挑。
裴遇继续:“从我们的调查来看,是徐宏图怂恿仇明希联系曹家兄弟俩的,而且我们得到的线索是,仇明希身后或许还有巴格迪的人做靠山,谁给他介绍的巴格迪?一定不会是仇兴国。”
“所以……”瞎子的脸上浮现出激动:“徐宏图可能是巴格迪……更确切的,是时晖的人?”
“也不尽然。”裴遇:“徐宏图这个人扮猪吃老虎这么久了,不管是时晖还是仇兴国,他很有可能都留了后手,他今犯了那么大的错,仇兴国都没有罚他就让我更确定这一点了。”
“得想个办法了。”瞎子那只眼睛里闪过一抹狠绝:“这个人不能留了,他就是个定时炸弹。”
“我想想办法……”
裴遇揉了揉太阳穴,这么一会儿时间下来,他身体虚的不行,实在没有精力再想下去了:“给我点时间,我来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