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睁开眼睛，看到曹雪站在声音发出的地方，她眉心轻拧：“曹女士，按理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曹雪换了身衣服，高马尾也放了下来，较之白的干脆利落，晚上的她没了表面的攻击性，至少从外表来看柔软了许多。

她正好站在月光里，顾己盯着她的眼尾看，心想她的眼线画的还真不错，完全放大了她眼睛的优势。

但曹雪开口却跟她今晚的装扮截然不同，她刻意疏冷顾己：“听宋师兄在这里，我现在是以师妹的身份来找他叙叙旧。”

顾己忽略了她的语气站起来：“他去找吃的了，你再等等吧。”

顾己完这话就要走，转身刚走了两步，身后曹雪忽然又开口：“顾警官，你觉得自己配得上宋晏辞吗？”

顾己背影一顿，缓缓转过身去：“你什么？”

“宋家在钦城是什么地位你应该知道，宋师兄也并非不学无术靠着家族光环走到今的，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是你的家庭还是你其他地方的长处，是不是能匹配得上他？我的更明白一点，就算你们能走到最后，你是否能融入他的家庭，换而言之，你能给他什么？而他给你的，凭你的能力，你又能不能接得住？”

顾己忽然笑了一声。

她这声笑落在曹雪眼里无异于是在示威，她的语气更冷了几分：“你笑什么？”

顾己只：“宋晏辞本人知道你这么关切他吗？”

曹雪脸色一滞：“你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一个女孩子，至少应该把关注点多放在自己身上，宋晏辞的人生，就算需要有人来操心，那也应该是他的父母长辈，而不是跟他并不相熟的你。”

“你知道什么！”

曹雪被得恼羞成怒：“我查了你的资料，你甚至不是从知名的警察学院毕业的，你的简历上也没有任何让我觉得你可以配得上宋师兄的亮点，所以你在骄傲什么？”

“因为你自卑，所以你才觉得我在骄傲，但其实在我这里，你是谁对我并不重要。”顾己懒得跟她那么多，转过身准备离开。

这让曹雪更加愤怒，她加重了语调：“在警察学院里，我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用尽全力要求我自己，才得到几次可以跟他同台领奖的机会，甚至我的一些奖杯，是从他手里接过来的，你又为了他努力过什么？”

顾己简直无法理解她这番话的脑回路。

她翻了个白眼才转过去：“曹女士，你要追随要努力那是你的自由，我很闲吗？我没有自己的事情做吗，我为什么要努力？”

“你不努力，怎么配得上他！”曹雪像是质问。

顾己觉得她简直胡搅蛮缠。

曹雪却觉得自己是戳中了顾己的内心，她嘲讽一笑：“我承认你身上有着不同于一般女性的东西，你能吸引宋师兄，也是因为你身上的那些东西，可是你不可否认，你是配不上他的。”

顾己脑子里又浮现了无理取闹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