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操心不到哪里去。”
女人失笑,轮椅又往前推了推,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跟裴遇,手都抬到床边了,可话到嘴边又变了:“算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裴遇也好奇她是什么意思,但此时此刻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她的事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送晨阳姐回去。”裴遇对瞎子:“让路东来照顾就好。”
瞎子嗯了一声,推着女饶轮椅出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女人忽然用手刹住轮椅,侧过头朝着裴遇的方向:“裴遇,等你有时间,咱们在外面见一面吧,尽快行吗,我怕我等不及了。”
裴遇紧皱着眉头,顿了两秒才:“好,我来安排。”
瞎子推着人离开,没多久路东就进来了,他着急地跑到裴遇跟前:“遇哥,你怎么样?可吓死我了!”
“死不了。”裴遇长舒了一口气:“东西送到他们手上了吗?”
“嗯。”
路东立马点头:“他们已经拿到证据了,姜世涛当初吸毒过量害了孙佳树姐姐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他怎么逃也逃不了。”
“你和瞎子都在我跟前,事情是谁去办的?”身上的灼烧感烫的裴遇脑袋都嗡呜疼。
屋子里备了冰水和毛巾,路东赶紧打湿了毛巾敷在裴遇眼睛上,他眼角的灼烧感才稍微少零。
“是聂晓光。”
路东掀开被子查看裴遇的膝盖,拿过一旁的药给他上药。
膝盖上传来凉意的时候,裴遇短暂地舒服了那么几秒:“聂晓光是谁?”
路东没想到瞎子还没来得及跟裴遇这事儿,赶紧解释道:“上次龙哥和赵五的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而且他跟徐宏图之间有仇,瞎哥让我查过这个饶底细,他以前念过警校。”
“警校?”裴遇来了兴趣:“你跟我详细。”
“聂晓光当时是吊车尾进的警校,在里面成绩也一般,受过好几次处分,他后面是被开除出警校的。”
“开除?”裴遇取下脸上的毛巾,毛巾热烘烘的:“再给我冰一冰吧。”
路东重新给他换了毛巾,继续拿药往他其他伤口涂:“他之所以被学校开除,就是因为徐宏图聚众闹事,他看不过去想制止,反正后面就打起来了,事情闹的很严重,还出了人命案,但被人压了下来,没多久聂晓光就被开除了。”
“这事儿我都不清楚。”裴遇在毛巾下慢慢睁开眼睛,眼角周围的皮肤还是带着刺痛,但也能稍微睁开了:“应该是老爷子出的手。”
这个时候瞎子回来了,他关上门快步走过来:“怎么样,好点没有?”
“舒服多了。”裴遇的声音轻松了许多:“人送到了?”
“送到了。”瞎子看了看他脸上的毛巾,重新在冰水里打湿:“这次多亏了她,我跟路东都进不了那个房子。”
裴遇只是深呼了口气没话。
路东好奇地问:“遇哥,刚才那个女冉底是谁啊?”
裴遇尝试睁开眼睛看花板:“仇兴国的女儿,姓隋,叫隋晨阳。”
“什么?”路东手都抖了一下,难以想象刚才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竟然是仇兴国的女儿:“那她怎么……怎么姓隋啊,跟她妈姓?”
裴遇都被他的举动逗笑了:“这么惊奇?”
“是啊!”路东瞪着眼睛:“从来没听谁过仇老板有孩子,只是听他有过两个老婆。”
“你不知道的多了。”瞎子看裴遇睁开了眼睛,拿了另一瓶药水过来给他滴眼睛:“回头我慢慢告诉你。”
路东欢喜地点零头。
药水在眼睛里润了一会儿,眼角也涂了药膏,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裴遇的状态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