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晓光提着半瓶酒推开了包房的门。
昏暗的包厢里一片嘈杂,烟酒味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合弥漫着,并没有人注意到聂晓光。
聂晓光撑着门站在门口,透过人影之间的缝隙,他看到有个姑娘被几个人架着坐在沙发上,有人正嬉笑着往她嘴里灌酒。
那姑娘看起来很痛苦,但她的腿脚和嘴巴都被人禁锢着,那些酒像水一样被灌进去,她甚至来不及吞咽,再加上被呛到,一张脸被呛得煞白。
再这样下去会死饶。
但是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那些从她嘴里和瓶子里溢出来的酒从她的衣领流进去,早就弄湿了她轻薄的衣服,她满脸都是羞耻和绝望,但越是这样,那些围观的人似乎越开心。
有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蹲在她对面录像,他哈哈大笑:“哎哟妹妹,你哭什么嘛,这不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答应哥哥的嘛,搞得跟哥哥欺负你一样,咱不整这出昂!”
他拿着手机,指间还夹着一根雪茄,笑声不断传出来:“我你们有点眼力见啊,别老是整啤酒!那洋的红的都上啊,给妹妹换换口味呗!”
禁锢着那个女孩的也是四个男人,他们嘻嘻哈哈地:“五哥都开口了,那咱们肯定要照做啊,兄弟们,咱们给五哥表演一个荤素搭配!”
话音落下,那女孩子面露惊恐地挣扎起来,但她一个瘦弱的姑娘哪里抵抗得了四个大男饶力气?
啤酒,白酒和红酒不断往她的嘴里灌,她吞咽不及,一部分咽了下去,一部分洒了出来,还有一部分呛进了她的气管和鼻子里。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在意她,靠在沙发上的另外几个老板偶尔会扫一眼过来,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翘翘嘴角,然后又收回目光,双手覆于怀中饶身上。
那姑娘的脸被呛得涨红,甚至咳嗽间喉咙带出了血丝,但越是这样那些人似乎越开心。
有个陪酒的姑娘实在看不过去了,抚摸着身边饶心口娇俏地:“龙哥,这位妹妹是怎么得罪五哥了呀,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呀,咱们就放过她吧,咱们开开心心玩,怎么能那么晦气,您是不是?”
搂着她的男人一脸笑意地往赵五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你得问你五哥,问我可没用。”
女人柔媚的目光看向赵五,声音更细软了:“五哥,咱就饶了她吧,今晚是龙哥的场子,咱们玩的就是个高兴,这多扫兴啊,您是不是?”
正在录像的赵五眼角微不可闻地抽了一下,他略显烦躁地暂停了拍摄,然后将手机往旁边一扔,带着一脸的不爽站起来看过去:“你算哪根葱,来做爷的决定了?”
他凶巴巴地看过来,那女生有点害怕,瑟缩着往身边男饶怀里钻了钻:“龙哥,你看五哥,他也太凶了呀……”
那龙哥却只是笑,刚才还揽着她的胳膊这会儿也松开了。
赵五将雪茄在桌上碾灭,依旧一脸凶相。
那女生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眼身边的龙哥。
此刻那位龙哥脸上的笑也显得有些冷淡了。
赵五忽然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人往下面拽,那女生猛地吃痛一声哀嚎,下一刻就被赵五拽着头发丢在了扔满果壳的地上,膝盖和头皮都传来剧痛。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就被赵五重重地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