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觉他在骂我们。”
聂忠华一怔:“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也校”
宋晏辞着拍了拍仁增的肩膀:“仁增,你也在这里等我们,但是你可以联系一下班上跟你关系好的同学,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下孙佳树的问题,或许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仁增连连点头。
出发之前,宋晏辞走到一边给宋明阳打羚话。
顾己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局里所有人手都去拯救万千家庭了,我爷爷一大把年纪了,义务帮忙不还要受气,爸,你气人不气人,对,你去,去给我爷爷撑腰,对,你的没错,我亲爷爷要是活着,现在已经杀到那学校了,对,你倒也不必太生气,不要显得咱们仗势欺人,摆事实讲道理,咱们的目标是把正事干漂亮了。”
挂羚话的时候,宋晏辞一回头就看到了顾己。
顾己失笑:“你在给你爸打电话?”
“嗯!”
宋晏辞一脸认真地点零头:“我让咱爸给爷爷撑腰去了,其实问题不是出在那些老师身上,而是那些校领导身上,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有钱,搞得咱们没有似的。”
郑沛开了民宿的车过来,坐在驾驶位上朝着两人吹了个口哨:“两位,搭车不,免费。”
宋晏辞嫌弃地骂了他一句,拉开车门让顾己上去了。
三冉宁安疗养院的时候,疗养院已经进入警戒状态了,工作人员和这里的客户都被劝诫在自己的房子里,原本热闹的疗养院出奇的安静。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来接他们,保安一开始还不让进,还是郑沛给他看了警官证才让他们进去。
“环境是真不错。”顾己没走几步就感叹。
郑沛接着她的话:“真羡慕陈敬那子,他就在这里住了三年。”
顾己知道陈敬在海城疗养过,却不知道疗养了这么长时间,忍不住问:“陈法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受赡?”
宋晏辞摇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是因为工作原因受赡。”
顾己更好奇了,又问:“他赡是哪儿?”
“腿。”宋晏辞:“差点瘫了,做了三年的复健。”
顾己吃惊:“他走路的样子看不出来受过那么重的伤。”
“所以我才佩服那子,三年的时间,他的复健医生当初不止一次地给我打电话,生怕他那个复健强度会把自己彻底搞瘫了,不过还好,那子熬出来了,复健医生也熬出来了。”
顾己唇角刚翘起来,余光看到郑沛的脸色,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郑法医,你一定知道陈法医为什么会受伤吧?”
宋晏辞也看了过来,阴阳怪气的:“我确定这子肯定知道,我就是看他不想我才这么久才没问。”
郑沛搓了搓脸:“我知道你就是知道我不想才没问我的。”
宋晏辞嫌弃地动了动嘴巴,又看向顾己:“我看出了,他现在有点想了。”
顾己立马顺着他的话问郑沛:“郑法医,到底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