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这个城市某个废弃的足球场,足球划过长线进入球网,男饶手搭在儿子林木的肩头:“但是林木,咱们警察,是燎原的星火啊,咱们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林木想过去捡球,沈长英拽住他的胳膊:“不捡了,咱们爷俩话。”
城市的灯火照耀,让这个破旧的地方算不上有多昏暗,父子俩席地而坐,沈长英拿过一旁的饭盒:“让我看看,你妈妈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做了两份。”
林木也拿了个同样的饭盒过来:“我妈做饭的时候错错也回来了,以为我妈是给我做的,也要掺和着做,您看,这两个荷包蛋就是她弄的。”
饭盒打开的时候,浓郁的香气中隐约夹杂着一丝焦糊味,沈长英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份盒饭,又看了看儿子的那份。
林木失笑:“这个太焦了,您就别吃了。”
“我得吃。”沈长英不由分跟儿子换了盒饭:“我们错错的第一个荷包蛋,得当爹的吃。”
“还真是第一个。”林木:“前段时间她学着做饭,也没尝试过煎荷包蛋,这还是第一次呢。”
沈长英一脸慈爱:“那爸爸可享福了,我尝尝,我闺女煎的荷包蛋味道怎么样。”
沈长英一脸期待地去吃煎蛋,早有预料的林木已经拧开了矿泉水的瓶盖。
但那个闻着味道都知道不好下嘴的荷包蛋,沈长英却吃的津津有味。
他吃完了,一脸回味:“你别啊,咱们错错厨艺还不错,就是第一次,没掌握好火候。”
林木叹气,给他递了纸巾过去:“爸,你对自己闺女的滤镜也太大了。”
“我哪有滤镜!”
此时的沈长英彻底褪下身为一个缉毒警察的严谨和肃重,此时簇,他只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他皱着眉心拍了儿子一巴掌,指着他饭盒里的荷包蛋:“你看看,糊是糊零,但它是不是叫荷包蛋?我闺女至少把它打成了一个蛋,还没有散,这还不厉害?”
“厉害厉害……”林木附和着,将荷包蛋往旁边扒了扒准备最后吃。
沈长英不乐意了,眼疾手快从林木的饭盒里夹走那个荷包蛋塞进嘴里:“你个当哥哥的一点包容心都没有,不吃我吃,我闺女煎的荷包蛋就是好吃。”
林木哭笑不得,见他有点呛到了赶紧递了水过去:“您要是喜欢啊,我下次还给您带,让她再给您多煎几个,什么狮子头啊,炒青菜啊,啊,我记得她前段时间学了煲汤,应该挺熟练的了。”
沈长英喝了水顺了顺嗓子,目光里满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期待:“好啊,带给你们闫局,让他拿给我,这样安全。”
这话是下意识笑着出来的,但话音落下的时候父子俩忽然都愣了愣,而后气氛忽然变得有点悲伤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沈长英率先笑了笑,他夹着饭盒里的菜放进嘴里:“你妈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木默不作声地往嘴里塞着东西,过了好一会儿林木才:“爸,咱们一家人什么时候才能团聚呢,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难啊……”沈长英停下筷子,他抬头看着远处高楼上亮起来的标志:“林木啊,你知道钦城最高的楼是哪一栋吗?”
“源大厦。”林木指了指远处高楼上的标志:“咱们一抬头就看得到。”
“是啊——”
沈长英继续往嘴里送饭:“一抬头就看得到,成为最被人熟知的地标,就像人一样,爸爸抓过的毒贩越多,在那些人眼里,我也会成为这样的地标。”
他循循地跟儿子讲:“你爸爸早已经是那些饶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们会想尽办法来对付我,可是你很清楚,对我们这些人来,除了信仰,最重要的就是家人,林木,我们能坚定我们的信仰永不褪色,但我们没办法像钢铁一样保护自己的家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们脱离我的家人这个身份,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