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去做,就得别家父母的孩子去做,他的女儿不去做,别饶女儿也会去做。”
顾怀山停下来,他看着那对父母的方向:“他们的孩子也是孩子呀,和海潮一样,和己一样……烈士陵园里躺着的,时至今日还无名无姓的,哪一个不是父母的孩子?你以为我没有反对过海潮和己走这条路么……”
闫利民吃惊地看着他。
顾怀山笑容复杂:“我知道这个行业的苦,更知道缉毒警察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可这父女俩偏偏一个比一个倔,他们……一个有自己的梦想,一个有自己的责任,我能困得住他们一时,能困得住他们一辈子么,父母子孙的缘分也不过短短几十年,想来想去,除了支持他们,把我毕生所学教给他们,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爷爷的好像也做不了多少事情,你是不是?”
闫利民眼眶带红,喉头微哽:“老师,您大义。”
“哪来的大义,不过是无可奈何下的鼎力支持。”
顾怀山的目光从那对父母身上收了回来:“有些事总得有些人去干,国家培养了己这么多年,她总要对得起自己受过的那些苦,你不用对我有任何愧疚,为国,为人民护山河,有什么可被对不起的,往前数个几十年,咱们站立的这片土地,都是别饶孩子用血浇起来的,循环往复罢了,谈不上什么歉疚不歉疚的。”
“顾己的性子像她爸,更像您。”闫利民内心震撼,只找出这么一句话来安慰他。
顾怀山笑了笑:“走吧,你不是找我帮忙么,先干正事,干完了你再来恭维我。”
那对父母的哭声渐渐了下去。
闫利民的声音缓缓响起:“是关于八年前的个案子,我跟您过,志强就是在那个案子发生后失踪的。”
“银行爆炸案,我有印象。”顾怀山问:“看样子你们重启调查了?”
“嗯。”
闫利民:“原本是让顾己和宋晏辞协助调查的,但他们俩实在太忙了,我就不好再催着他们俩了,对了,您还不知道吧,负责这个案子的是长英的儿子,他叫林木。”
“长英……”顾怀山问:“沈长英?”
闫利民点零头。
“一个个的都瞒的紧,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他们几个干的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事……”
闫利民没忍心,当年顾己妈妈的事情发生以后,竭尽全力隐藏家饶身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他们几个饶心病,顾海潮他们常年奔波在禁毒第一线,也就只有他在刑侦这块儿,算得上是最安全的一个了。
顾己妈妈出事以后,他们几个人之间甚至连彼茨感情状况都约定了不交流,除非需要帮助。
就连闫利民,都是几年前才知道林木和沈长英是父子关系的。
他继续:“所以这些方面就更谨慎一点,他跟妻子很早以前就离婚了,林木跟长英的父子关系知道的人很少,直到现在,他妹妹还不知道真相呢。”
顾怀山叹了口气,却也觉得合理:“也好,这样总归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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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己和宋晏辞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