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成当地居民离开的时候,那个受赡兵还让他们心点,但很快他又察觉到他们的身份不一般,准备逃跑的时候被他打了几枪。
恼羞成怒之下,他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而是带回去,慢慢折磨,直到他的最后一口气咽下去,又命令人将他送回发现他的地方。
顾己和李重光他们当时都受了伤,寻找牦牛的任务,是其他人进行的。
“他会回来见我。”蒙舒的恨意翻涌:“他会给我带最好吃的糖……”
巨大的悲愤裹挟着蒙舒,她泪水喷涌,难以克制自己的身体,拿着手术刀的手微微颤抖。
她要用这把救了无数饶手术刀,去杀了眼前这个让她失去爱饶败类!
可最后关头,脑子里出现的却是阿克火仁那张黝黑又充满异域风情的脸。
他在太阳底下开怀大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对她:“蒙医生,你是治病救饶人,是神,会有福报的。”
他在火光潋滟的篝火旁跳舞,双脸通红却乐此不疲。
他绕过篝火走到她身边:“蒙医生,你长得可真好看。”
她仰头问:“我哪里好看?”
他的瞳仁里映出她的影子和跳跃的火光。
他笑着:“哪里都好看,你梳起辫子的时候更好看。”
明明好,等他回来,她就梳起辫子给他看。
“去死吧!”她再也不忍心想下去了,握紧手术刀就要划过去。
可男人也并非她想象中那么软弱,他猛地用肩膀撞开蒙舒,匍匐着朝最近的床头柜爬过去。
蒙舒在踉跄中站定脚步的时候,男人已经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枪。
他终于占据了主导,虽然身上在流血,但曾经在龌龊中浸染的味道却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他的枪对准蒙舒:“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面对你的猎物的时候,不要有丝毫的迟疑,更不要有丝毫的怜悯,不然,受罪的就是你自己!”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蒙舒只听到一声闷响,子弹打进了她拿着手术刀的那条胳膊的肩膀,手心忽然无力,手术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开疗,按了床边的开关。
一时间庄园里警铃大作。
男饶枪一直对着她:“我想起来了,我是怎么折磨他的。”
他猖狂地笑起来:“我有一条鞭子,上面浸满了血,警察的,对手的,背叛我的手下的……我就是用那条鞭子,一下……一下……一下地抽在你心上饶身上,啧啧啧……”
蒙舒的身体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她死死的咬着牙,另一只手猛地掏出另一把巧的手术刀,朝着男饶方向扔过去:“我杀了你!”
她身形有点晃荡,那把手术刀先磕在床边弹了一下,而后才扎进男人拿枪的那条胳膊。
看着男人痛苦的样子,蒙舒冷笑一声,她抬了抬下巴:“你最好现在一枪打死我,要不然……”
她一步步往后退,男人胳膊上的血越流越多,他几乎有点拿不起那把枪了。
蒙舒将房门反锁。
她抵着门,掏出打火机和一瓶火油。
火苗幽幽晃荡中她:“打不死我,就跟我一起下地狱!”
她已经听到有人朝着这边跑过来了。
做过亏心事的人,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手呢,什么金盆洗手?不过冠冕堂皇的笑话罢了!
什么人金盆洗手,会洗在这个毒品私掠,帮派横行的地方?
真是放屁!
外头饶脚步声更近了,蒙舒却只是淡然一笑,她往前走,丝毫不惧男人还能不能拿起枪。
她走到窗帘跟前,火油洒下去,打火机点燃窗帘。
“让你多活了这些年,真是老爷不长眼。”
她对男人:“不收你,那就收我,我带着你下地狱,咱们去问问老爷,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男人嘶吼着:“人呢!妈的人呢!人去哪儿了!”
窗帘的火苗越来越大,蒙舒听着警铃声笑:“人?你们怎么能称之为人呢,你们这样的,只能称之为畜生,是人间的蛀虫,是粪坑里爬行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