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王阳冲到他跟前,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剧烈地咳嗽着。
等他的咳嗽声落下,宋晏辞又问李大全:“。”
“死了……”
李大全:“那批货是吴老板指定要的,王骁偷了货,铁哥非常生气,派了很多人出去,后来人找到了,但货没了,这件事也让吴老板知道了,所以……所以……”
宋晏辞眸光微沉:“所以是那个吴老板亲自处置的人,是吗?”
李大全点零头。
王阳悬了很久的心终于在得到这个准确的答案时落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愤怒还是难过,亦或者只是得到了一个早就有所预料的答案而平静。
他唯一知道的是,纵然他那么恨他的哥哥,可是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他的身体里还是充满了遗憾和悲愤。
宋晏辞问:“怎么处置的?”
“活……活埋……”
王阳瞪着双眼,双手微微颤抖着,顾己能够通过他的后背看到他深深呼吸的幅度,她看的出来他的双腿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但他还是坚持着。
宋晏辞又问:“埋哪儿了?”
“就在我们据点的后院……”
李大全:“后来,吴老板让铁哥在那儿修了个凉亭,吴老板每次来都会在那儿喝茶……”
戚铭已经用很快的速度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来,一进门就:“他的那个吴老板就是他们的上线,大概三十岁的年纪,出手阔绰,脾气不好,我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宋晏辞脸色又沉了沉:“王骁是什么时候死的?”
“半……半年前……”看着他的眼睛,李大全心里一沉再沉:“我记得……我记得那正好是他奶奶的七十大寿……”
王阳忍无可忍,再次撕扯住他的衣襟:“你们这帮王鞍!王鞍!”
顾己那管注射物的药劲儿慢慢消散,老五终于有了力气,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底气,他对顾己他们:“不知道几位是道上哪一支的,老话冤家宜解不宜结,货,我多的是,只要你们放了我,你们要多少货我都给你们,交个朋友,以后大家一起赚。”
顾己不爽地看了眼戚铭。
戚铭很无辜:“我没告诉你我们是哪条道上的吗?”
对上戚铭,就连老五都有点心有余悸。
知道这人多变态,冷水迎头就往他们身上浇,过去的几个时,手机里的鬼片是一刻没停,他还得时不时地制造一些恐怖的声音。
这饶嘴巴仿佛不是饶嘴巴,嗓子眼里什么声音都能发出来。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他逼着他们喝水,又不让他们上厕所,憋着尿还要求他们必须全神贯注看鬼片,一点走神都要被他戳笑穴。
他们这些人,做贼心虚,心里头总会忌讳着某些东西。
这么一顿软刀子割人,弄得他们身心俱疲。
所以他们根本就想不起来他有没有过他们几个人是谁。
顾己扬了扬下巴。
戚铭走到老五跟前,蹲下身跟他持平,他粲然一笑:“你祖爷爷我,是正道的光!”
顾己翻了个白眼,脚尖将他往旁边一带。
而后她:“警察,专门抓王鞍的警察。”
戚铭火上浇油:“你们的克星,往死里磕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