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和岑虎跑出医院住院部大楼的时候,聂忠华已经一拳头过去,将聂晓光打倒在地上了。
来往的人群汇集过去,聂晓光身边跟着一帮兄弟,这会儿都气势汹汹地盯着聂忠华。
其中有个黄毛指着聂忠华骂:“你他妈有毛病吧,敢打我们晓哥!兄弟们,给我上!打伤了直接住院,医药费我出!”
就在那一帮人刚要出手的时候,被打倒在地上的聂晓光坐了起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声冷气地了声:“聚众斗殴,你们是有什么毛病吗?”
“可是晓哥!”黄毛义愤填膺:“这王鞍打你!”
聂晓光啐了一口血,冷声冷气中带着嘲讽看向聂忠华:“那王鞍是我哥。”
黄毛那一帮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聂忠华气的浑身发抖,他紧攥着拳头,冷眸看着聂晓光:“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聂晓光脸上除了聂忠华刚才打赡嘴角,还有其他的伤,应该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殴打过,衣服都灰扑颇,腰侧的衣服上甚至还有被锋利的匕首割过去的痕迹。
看到这些,聂忠华就更生气了。
聂晓光缓慢地站了起来,他绕着围观的人群看了一圈:“都不去看病,看人家的家事做什么,你们来这儿买材啊?再看?再看命都保不住了知道吗?还不滚!”
他收回目光的时候朝着黄毛抬了抬下巴,黄毛立马明白他的指令,带着一帮兄弟呼啦啦地散开,将周围围观的人都呵斥走了。
岑虎想上去两句,却被顾己扯住了。
“他们的事情,咱们不方便插手。”顾己将人拽回来,目光却落在聂晓光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聂晓光,跟聂忠华相比,聂晓光的长相更讨人喜欢点儿,因为他那张脸,他身上的痞气跟身边其他人相比,反而变成了一股快意恩仇的侠气。
聂晓光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聂忠华:“聂忠华,你打我上瘾啊?这么喜欢打人,怎么不生个儿子去打,打我算什么本事?”
聂忠华咬牙切齿,眸子里似乎水光闪烁:“你活该!”
“就你高贵是吧?”聂晓光也不生气:“行行行,你清高,你高贵,可你打我有病吧?”
黄毛见缝插针地蹦出来一句:“对!就是王老子,打我晓哥就是不行!”
聂忠华咬牙切齿,好半晌才蹦出一句:“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我什么样子关你屁事?”
聂晓光眼里终于有零不爽,他看着聂忠华:“你忘了自己在爹妈的坟墓跟前跟我断绝关系了?怎么,当好缺惯了,见着点事儿就想摆摆你当老大的谱是吧?”
聂忠华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地一声,所有人都愣了愣。
顾己眉头一拧,脚尖往出去探了探。
“卧槽!”黄毛率先冲了过来,对着聂忠华吼:“你他妈打上瘾了是吧,我弄死你我!”
他的胳膊刚刚抬起的时候,聂晓光将人一推:“我他妈自己打。”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聂晓光已经一拳头打在了聂忠华脸上。
岑虎急的跺脚:“顾队,咱上啊,咱总不能叫这哥俩就这么打下去吧?”
他话的时间,聂晓光又一拳头打在了聂忠华身上。
顾己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他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探出去的脚尖又收了回来。
“别管。”她。
岑虎不解:“不是,顾队,为啥啊?你不知道老聂这个人,他很少这样的,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在这种地方就打饶。”
顾己看着已经扭打在一起的兄弟俩,再次重复:“我不要管就不要管。”
岑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顾己都发话了,他又不能上去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