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辞的笑僵在脸上，但还是了声：“好，那有什么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顾己嗯了一声，很快挂羚话。

车子到某个路口的时候分开，宋晏辞从后视镜里看着顾己那辆车渐行渐远，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他开了车窗，热风蜂拥而进，吹的他心里头都有点发烫。

另一边，李重光：“宋晏辞这个人，乍一看找不出什么毛病，但他有一点……”

“心软。”

顾己的声音几乎和他同时响起。

两个人都愣了愣，又都笑了起来，李重光又：“或许你还没有见过他更不为人知的一面。”

顾己明显来了兴趣：“什么？”

“疯狂。”李重光：“但这个世上，能让他为之疯狂的人太少了。”

他没等顾己回应，又问她：“你今在刻意冷落他，你就不怕他难过吗？”

“不怕。”顾己唇角勾了勾：“他得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李重光笑了笑：“他不会懂的。”

顾己皱眉。

李重光又：“他看似是个极其通透的人，但在面对某些问题上，他有自己的执念。”

话题到这儿的时候，两个人都默契地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医院。

顾己给戚铭打羚话，戚铭告诉她，周慧如觉得心口有点闷，这个时候他正推着周慧如在楼下散步。

他发了定位过来，顾己看向李重光：“跟我过去吗？”

李重光莫名紧张，一开始只想着远远看一眼就好，他想看看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模样，但此刻他的紧张里又带着些迫切，他不满足于只是远远一眼。

于是他：“我想看看她。”

顾己点零头，她带着李重光去找戚铭和周慧如。

戚铭老远就看到她，跟周慧如了一声又朝顾己招手，周慧如也看过来，她的目光在顾己身上停留了一瞬的时候就被她身边的人吸引住了。

她忍不住站起来，脚步踉跄着朝着顾己的方向快步走过去，戚铭感到莫名，赶紧推着轮椅跟了上去。

见她跑过来，顾己和李重光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彼此距离三步远的时候，周慧如忽然停了下来，她满目期盼地看着李重光，忽然叫出了一声：“粒”

戚铭一个踉跄。

顾己和李重光骤然停下。

这一道声音像是一记惊雷，毫无防备地劈进李重光心里，吸引着他的每一滴血液都在不由自主地靠近眼前这个女人。

但他望着那双殷切而又饱含热泪的眼眸，看着她眼角的皱纹和颤抖的唇角，最终还是：“不好意思，我叫李重光，是顾队的同事。”

周慧如眼里的光骤然间熄灭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笑起来：“瞧我，就会乱认，他……他走路的样子和身形太像周列了……”

巨大的悲伤笼罩着李重光，他慌乱地看向顾己：“我在外面等你。”

他来不及等顾己的回应，在戚铭刚张开嘴想些什么的时候已经疾步离开了。

周慧如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往前追了两步，直到顾己将她扶住。

“太像周列了。”

她抓住顾己的手：“他走路的样子跟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