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宋晏辞推下去,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晏哥,加油!”
等宋晏辞再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顾家门口了。
江礼拎着人上来,替他敲了门以后就跑路了。
顾怀山拉开门,看到外面傻不愣登的宋晏辞,还没话呢,对方就捧上个黑色塑料袋:“爷爷,事出突然,我也没什么可送的,您别嫌弃,也别嫌俗,我本人真的不这么庸俗的。”
顾怀山扯开袋子一看:“嗬!子,你这东西来路正不正啊?”
“正的不能再正了爷爷。”宋晏辞目光往进去探:“顾队在哪儿啊爷爷?”
顾怀山合上袋子,侧身让他进来。
宋晏辞紧张地扫了一圈,的客厅里并没有看到顾己的身影。
顾怀山一脸无奈,指了指餐桌底下:“那我……我下去透个气?”
宋晏辞为难地问:“您方便吗……”
顾怀山不想话,直接把人推进去,自己关上门下楼了,走了两步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把这孩子的见面礼都拿出来了。
顾怀山从单元门刚出来,就看到蹲在楼下绿化带啪啪打蚊子的江礼。
江礼一抬头,也看到了顾怀山手上那个熟悉的黑色塑料袋。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江礼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一只蚊子的生命就此终结。
然后他顶着眉心一点红朝着顾怀山深深地鞠了一躬:“爷爷,您好!”
顾怀山愣了愣,把人扶起来:“刚上去那子,你们一家的吧?”
江礼好奇:“您咋知道啊?”
顾怀山叹了口气,拿出纸巾擦掉他脑门上的蚊子血:“你俩好像有着一脉相承的蠢……嗯,傻气。”
江礼一脸懵懂,才不管什么相承不相承的,一脸兴奋地指着黑色袋子:“爷爷,喜欢吧?我搞的。”
顾怀山这辈子阅人无数,像眼前这子一样单纯的,他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挺好。”顾怀山将人一扯:“你在这儿干嘛呢?”
“为我哥的爱情保驾护航。”
江礼一脸诚挚:“爷爷,我哥是个好人,你相信我,他从来没谈过女朋友。”
顾怀山才不信:“真的?”
“也不对……”江礼想了想:“他单恋好多年。”
顾怀山猛地停下,怒目而视:“断干净了没?”
“这咋呢……”江礼挠了挠脑袋:“应该断了吧,人家都不认识他是谁。”
顾怀山更生气了,阴阳怪气,咬牙切齿:“那他爱的有点深啊。”
宋晏辞的单恋往事对江礼来实在有点奇幻,他实在是搞不清楚,只能实事求是:“爷爷,您这世上有男的,连人家是谁,长啥样都不知道,就靠人家一个代号,就苦恋人家很多年吗?”
顾怀山继续阴阳怪气:“他有病吧,这么变态,放在以前要被抓起来的。”
江礼深有同感,他像是找到了组织:“是吧爷爷,我也这么想的,我就是不敢。”
顾怀山最近在网上冲浪,看到一个形容词叫:清澈的愚蠢。
他一直都不明白清澈和愚蠢这两个词是怎么能同时出现的,这会儿看着眼前这憨厚的伙子,老头子形象的了解到了这个词所表达的意思。
他挥了挥手,赶走了在耳边飞舞的蚊子:“啥代号啊?”
江礼啪的一下拍死了一只蚊子:“菜鸟。”
顾怀山:……
得,崴脚崴在自己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