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肇原知府的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到了那里,一定要心行事,思虑周全,万不可冒进才是,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喝了一口清茶,让酒意消散一些,安万寻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是,请岳父大人放心,婿定会周全行事。”
安万寻点零头:“那便好,你能更进一步,我这心里自然是欣喜不已,但你们一家三口平安喜乐,我这心才能安稳。”
“是,婿谨记!”王茂平答应道。
“对了,岳父大人,不知婿离开以后,阜安知州——”王茂平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岳父在吏部,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自己在阜安州倾注了三年的心血,他不怕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却害怕他走了之后,一切便又回到从前的样子。能不能来一个靠谱一点的知州啊,他不想之前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由之前的同知直接升任,毕竟他在阜安州的时间也不长,这样的先例并不少。敕书这两就会下达。你就放心吧!”安万寻知道自家女婿是惦记阜安州的。
听到他的话,王茂平的心确实是放了下来,跟阮风节共事三年的时间,无论是他的为人还是他的才华与能力,都让自己欣赏与佩服。
所以阜安州交到他的手上,王茂平是放心的。也许由他担任阜安知州,做的要比自己更好。不管怎么,有阮风节在,阜安的百姓们不会过回之前的日子。
“对初筠好一点!”离开安家的时候,安万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请岳父大人放心!”自己的媳妇,自己怎么可能不对她好呢。不过到底是可怜下父母心。即使有再多的隔阂,但对于子女的担心,却是不变的。
坐在马车上的安初筠有一些沉默,好像每次从安家回来都是如此,王茂平只是轻轻的握住她有些微凉的手。对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
怀里的王曦年朋友有些不解,不过学着她娘的样子也闭上眼睛。看来刚才上货是没少花力气啊。
……
“爹,这次有多少述职的官员是称职啊!”徐逸容今散值后,可是早早的便回了家。
“二百二十一人!”
“那,里面有没有介存兄啊!”作为王茂平的大理寺迷弟,徐逸容可是相当的关心。
倒了一杯茶水,恭敬的放在茶几之上,一脸的期待,虽然知道没有多大的可能,但是万一呢。
徐壤畴无奈的摇了摇头,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为了打听这件事。拿起茶杯,用杯盖撇了撇浮沫,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水。
爹,您别光喝啊。您儿子还眼巴巴的等着呢。可惜,徐逸容并不敢催促,只能盼望着,这杯茶水能快点被喝完。
“王茂平嘛——”
徐逸容的耳朵立刻是支了起来。
“他也在其中!”
“真的?那介存兄岂不是要更进一步了!”徐逸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