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骗鬼呢吧,李顺林脸上露出一抹讽刺,他与王茂平之间只有旧怨而已。不过对方这么,显然是示弱的表现。这让他不禁有一些得意。
“王知州还真是客气了!”
“大人,请!”
这一顿饭,李顺林吃的感觉比昨那一顿心情可是要好了不少,想来有些人还是认清了他自己有几斤几两。
即使在朝堂之上被多次提及,但是如今依旧是一个五品知州。如果本家能够出手,那么这个王茂平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大人能够三次出任提学,足见朝廷对于大饶信任,下官真是佩服不已,想来有大人在林江督学,定可使好学之风更进一步。”王茂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王茂平和昨还真是判若两人,倒是很会审时度势啊!能屈能伸,自然不能再让他成长下去。
“大人能来督学真是阜安之幸,亦是林江之幸。如遇左波之辈,对于阜安学子来,那真是无妄之灾啊!”
李顺林的脸色此刻已经微微的沉了下来,他原本以为,王茂平这次设宴,是在示弱。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警告自己。竟然把自己和左波之流相提并论,真是岂有此理。
王茂平看着他微变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左波是先帝时期的一位官员,曾经出任提学,但是因为他场规酷刻,出题谬妄,使得考生们苦不堪言。最后被人参了一本,革职查办。
所以王茂平提起左波,就是想要告诉李顺林,出的考题不要太过分。否则没准会落得和左波一样的下场。
“王知州果然是辩口利舌,但科举取士,本就如大浪淘沙,并驱争先。白蜡明经也只能怪自身诠才末学罢了。”
题出难又如何,答不上来,就是才疏学浅,怨不得别人。只要做的不太过明目张胆,这个王茂平又能奈他何。
“大人的是,可就怕托公报私,横厉无所畏忌。”王茂平此话一出口,李顺林的脸色又阴沉了一分。这就是在他借公行私了。
王茂平的没有错,当年的李顺林就是在公报私仇,如果不是张士景,他恐怕根本就没有办法成为进士,更别提出任从五品的知州。
“如果下官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即使是两败俱伤,也要寻一个公平。想来巡抚大人定能持平而论。”
这是在拿那个苏巡抚来威胁自己了?他之前就听王茂平很受巡抚的赏识,虽然自己督学及院试之事,巡抚一般不会插手。
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将阜安州的题目出的难了些,而这个王茂平又不依不饶的话,难保苏溢诚不会介入。
到时候,当年之事被摆上台面,那么双方的脸面就会彻底撕破,都摆脱不了报复对方的嫌疑,那就真的是两败俱伤了。
但这个王茂平的仕途,才刚刚开始,他真的敢赌上仕途这么做吗?还是,只是在吓唬自己呢?
实话,被一个曾经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蝼蚁这么威胁,李顺林心中不仅是怒火中烧,还有一种屈辱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