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有些犹豫,这次护卫带的本来就少,现在秦末又要脱离队伍,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但他终究还是应了一句,“是,陛下。”
完,典韦立刻吩咐御林军去找船家。
秦末坐在车里,想着张超过的话。
这几路上的见闻,让秦末又不得不重新审视甄尧,当初是他派的甄尧来河间处理的这件事,最后甄尧才把河间官员的任命文件移交给吏部。按照道理,甄尧是不敢乱来的,可偏偏百姓生活得依旧困苦难当,令人难以接受。
半刻钟过后,侍卫找到了船家。
于是,秦末就和大部队分离。
独自带着典韦乘船准备渡河,前往河间的治县乐城进行暗访。
渡船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
老汉见秦末穿着华贵,知道非富即贵,连忙躬身施礼,“老朽拜见贵客!”
秦末微微摇头,道:“不必客气,老人家快些开船吧。”
“是,贵客请!”老汉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跟着引领着秦末、典韦二人上了木船。
渡船上,秦末向船家打听道:“老人家,这通往乐城的官道都被大雨给淹没了,怎么不见官府有所作为呢?还有如此大的水,下游的百姓不知老人家可否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个……”
老汉显得颇为尴尬,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道:“这位贵客,官府的事老朽哪能的清楚啊,您下游的百姓,那可就遭罪咯!”
“哦……”
秦末皱眉,问道:“老人家可否细?”
老汉看了看秦末,又看了看一旁的典韦,最终还是道:“老朽世代在滏阳河靠摆渡而生,虽家里穷,却也知道一些事。滏阳河今年水患一共发生过三次,每一次都死了很多人。”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秦末眯缝起眼珠子。
这些事,奏折上什么也没有提。
河间的太守为何要隐瞒消息?
虽河间的官吏全都更换了一批,秦末也派使者前来调查,可这些事一件也没有查到。
只听船夫继续:“就在滏阳河上游的停靠着一艘大船……”
“其中可有何不同?”
见秦末细问,船夫也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这位贵客,您自己去了就什么都明白了,老朽这里还有一家子人需要养活。”
听到这话,秦末也不再继续追问。
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老汉的脸色不像是撒谎,似乎是害怕被什么人报复。
过了一会功夫,木船已然顺利抵达岸边。
岸边有一座码头,停泊着十余艘乌蓬船。
船夫指着岸边的乌篷船,道:“那些标有甄字的乌篷船可以带您去大船,老朽只能帮您到这了……”
“多谢!”
秦末向船夫抱拳,转头看向典韦,道:“阿韦付钱!等会咱们也去大船看看!”
典韦应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数了十个铜钱付给了船夫。
船夫收好铜钱,对秦末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这才划动船,沿原路返回。
秦末和典韦迈步登上岸边。
典韦跟在后面道:“陛下,要不等御林军后日来了,咱们多带几个人再去船夫的那艘大船上看看?末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