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微眯双眸,淡淡的道:“秦公的这些战马虽身形矫健,体格壮硕,纵然再怎么优秀,也始终改变不了其原有的本质,恐难以驯化,蛮夷之驹就算能日行千里,可惜它终究乃蛮夷之驹。”
郭图这一句,在场大部分人都听出了言外之意,明显就是在嘲讽黄巾整个阵营,这立刻引来不少武将的不满,恨不得拔剑当场砍死他。
“狗东西,你谁是蛮夷之驹?”
张宝怒吼道。
郭图却视若无睹,心中冷笑连连,“某并没有指名点姓,适才秦公问及在下,而在下只不过如实阐述罢了!实不知张将军竟能对号入座。”
“噗呲…哈哈哈哈……”
“公则此言,着实有趣!”
一群诸侯使者顿时哄然大笑起来。
“找死!”
张宝早已经忍耐多时,见对方居然还敢挑衅自己,顿时勃然大怒,猛地抽出佩剑。
“退下!”
秦末挥手示意,随即呵呵一笑:“公则先生果然是饱学鸿儒之士,不仅会指桑骂槐,看来还懂得马的品性!我这些战马虽为蛮夷之驹,可我等用心教导,日后必能踏平山河,至于改变不了其原有的本质,那只不过是先生的偏见罢了。”
郭图闻言眉梢微挑,他自然感受到秦末语气中的寒意,至于刚才那句话,也不过是想暗讽一番黄巾,而对方也挑不出任何毛病出来,且他坚信秦末就算生气,也不会动他一根汗毛。
而秦末身为主公,做事之前也要三思而行,自然明白不能让张宝对他下毒手,如果今弄死郭图,那以后他派出去的使臣也别想活着回来,他能做初一人家就敢行十五。
更何况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要是任由张宝动了手,反倒会被人诟病。
一旁的贾诩见秦末能沉住气,目光中不由得露出赞许之色,暗忖:主公年纪虽浅,城府却极深,能有此心性,实乃黄巾之幸。
想到这里,贾诩忽然开口道:“公则先生刚才所言,在下却不敢苟同,依你之言,那我西凉铁骑所乘之马,岂不也称得上为蛮夷之驹了?”
“这……”
郭图直接被问懵了,心道自己又没有你们西凉,你贾诩干嘛跳出来?
贾诩他可不敢得罪,他还想着和董卓结盟,若是西凉董卓不加入他们的联盟,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打败黄巾拿下冀州。
见状,郭图赶忙解释道:“在下绝非有贬低西凉铁骑之意,而是秦公之驹与西凉之驹不同……”
“哦?哪儿不同?”
贾诩故作惊讶道:“莫非公则先生知晓其中奥妙?还请不吝赐教!”
郭图顿时有苦不出。
他哪儿能实话实,这话要是透了,黄巾将领砍死他,也是他自己活该。
“公则先生既然能够看出战马的区别,定然是精通蠢,现在时辰还早,不如,我等效仿田忌赛马以此为射,如何?”
秦末突然开口替郭图解围。
他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套,这郭图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射:打赌。重射:下很大赌注赌输赢。
“既然秦公都发话了,我等岂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