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婆婆点头一笑,两人便相偕回转!
等快到‘玄冰凹’时,虞心影便向魏老婆婆笑道:“老婆婆,麻烦你将我抱起,我要闭气装死的了。”
魏老婆婆如言抱起虞心影,并把她早就预先酒了不少雪雕血迹,故意污秽的衣裳显出。
这时,闻人俊、赛伯温等,正因虞心影几乎整日未归,魏老婆婆又于下午外出甚久.正均自颇为焦急地胡乱猜测,不知她们去了何处。
如今,突然得报,“红叶令主”虞心影受了重伤,满身血污地.由魏老婆婆抱回,遂一齐大惊失色,赶去探看。
双方恰好在魏老婆婆所居静室的门口相遇。
赛伯温恰好在魏老婆婆所居静室的门口相遇。赛伯温见虞心影星眸紧闭,头垂肢软,又复满身血污,不但分明身受重伤,并似业已玉殒香消模样。不禁惊魂俱颤地首先惊叫道:“魏老婆婆,虞令主这……这是怎么样了?”
魏老婆婆装出一副凶神恶煞之状.厉声答道:“我与虞令主,在‘祁连山’闲游,与那‘青幡仙客’卫涵秋凑巧相遇,他们‘南幡’不服‘北令’,‘北令’不服‘南幡’,终于动起手来,拼命狠搏。”
闻人俊皱眉说道:“卫涵秋究竟有多高功力,竟能把虞令主打得这般样儿!”
魏老婆婆冷笑说道:“谁都投有讨了便宜.斗到量后,卫涵秋被虞令主一掌摧魂,但虞令主也因受伤过重,终于殒命。”
赛伯温心胆欲裂地抢前一步说道:“老婆婆让我看看,虞令主是否有救?”
魏老婆婆见赛伯温一再情急发话,本觉此人可疑,但想起虞心影所告,他不念前嫌,舍弃灵药搭救自己之语,遂未曾发作,只是退后半步,不令赛伯温触及虞心影,并沉声说道:“赛老弟,人死怎能复生?我伤心已极,你们莫再多话,闻人老弟可命人准备上好棺木殓具,于明晨盛殓虞令主的遗体便了。”
说完,闪身人室,“砰”然紧闭室门,对闻人俊、赛伯温等,不再答理。
虞心影听得魏老婆婆业已把门关好,遂飘身落地,用“蚁语传声”功力,向魏老婆婆问道:“老婆婆,‘哈哈秀士’曹梦德,怎么不来?”
魏老婆婆也以“蚁语传声”功力答道:“他在密室练功,可能尚未得报。”
虞心影又复问道:“老婆婆方才注意他们的神色变化了么?
以谁的疑心最大?”
魏老婆婆答道:“他们听完话后,均未表示怀疑,但最情急之人,竟是‘千面刘基’赛伯温呢。”
虞心影笑道:“老婆婆不要对他起疑,因为从赛伯温不记前嫌,舍药救你的一举之上,便知此人的心肠极热。”
魏老婆婆点头笑道:“如今我也看出这‘千面刘基’赛伯温,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因为他听说你伤重身亡.竟有点悲怆欲泣,并想尽力救你。”
虞心影笑道;“老婆婆……”
三字方出,已有人在静室以外,砰砰砰地,用力敲门,仿佛有甚万急之事……魏老婆婆目光一注石榻,把嘴微呶。
虞心影察言辨色,何等玲珑,身形微闪,便直挺挺地躺在石橇之上,装作一具尸体模样。
魏老婆婆见无破绽,方自冷然问道:“室外是谁?竟敢这样拍门。”
门外有人语音凄厉地,应声答道:“老婆婆快开门,我是‘哈哈秀士’曹梦德。”
魏老婆婆知道曹梦德自在密室练功,定是听得有人传报这桩噩耗,匆匆赶来探视。
一面心中盘算,一面冷然说道:“我因虞令主新遭惨祸,心情太以悲痛,已对闻人俊老弟、赛伯温老弟等说过,今夜不想见人……”
砰……砰……砰……
魏老婆婆话犹未了,“哈哈秀士”曹梦德又向静室石门之上.连拍三掌。
这三掌比前三掌用劲更大,仿佛是凝聚了内家真力,准备把两厚重石门,生生拍碎。
魏老婆婆勃然震怒,闪身向前,把门儿猛地一开。
闻人俊、赛伯温站得稍远,曹梦穗则双眼血虹,泪流满面,宛如恶煞凶神,当门而立。
魏老婆婆才一开门,曹梦德便想闪身而人。
魏老婆婆手中玉杖一横,拦住曹梦德的去路,面罩寒霜,沉声叱道:“曹老弟,你今日怎的如此莽撞无礼”
曹梦德,与虞心影一样,也是服食魏老婆婆秘药,心神受她控制之人.在魏老婆婆厉声叱责以下,全身一颤,嗫嚅答道:“老婆婆不要动怒,我……我是听……听……听得虞令主的噩耗,以致神昏意乱!她……她当……真……”
魏老婆婆因势成骑虎,尤其当着闻人俊、赛伯温二人,只好以一副沉痛神情,点头答道:“虞令主与卫涵秋拼命狠斗,结果是两败俱伤,‘北令南幡’,同归于尽!”
曹梦德忍不住泪如泉涌,顿足悲声叫道:“春蚕至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对虞令主相思故绝,一往情探,魏老婆婆为何不让我在她遗体之前,放声一恸?”
说完,又自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
魏老婆婆知道“哈哈秀士”曹梦德对予虞心影片面相思,虽已近乎疯狂状态,若容他冲进静室,必将抱尸大哭,把所有戏法,完全拆穿。遂赶紧闪身挡住曹梦德,沉声叱道:“曹老弟,你难道不曾听见我已说过,不许任何人妄闯静室,扰及虞令主的遗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