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伯温含笑点头,两人遵在暗中展开极严密的察看奸细工作。
他们查谍之举,究竟有无结果,暂且不提。且先将故事回述到那“玄冰凹”口的冰洞以内。
虞心影与赛伯温走后甚久,那位秋月真人方活开血脉,可以行动。
他想起适才遭遇,不禁苦笑摇头,意兴颓然地出褥冰洞,转回“阎罗别府”。
刚到“阎罗谷”口,便遇见在“红叶七人盟”中,排行老二的元朗真人。
元朗真人忽见秋月真人的这副神情,不禁失惊叫道:“大哥,你怎么了?你似乎眉锁深忧,莫非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秋月真人坐在一块巨石之上,苦笑说道:“我方才意欲暗探:玄冰凹’却发现那位‘千面刘基,赛伯温,神情鬼祟祟地掩进一个冰洞以内,遂悄悄跟去一看,原来这厮竟用迷药把虞三妹迷昏,有所无耻图谋。”
元朗直人勃然怒道:“这还了得?但他的无耻图谋,既被大哥擅破,这赛伯温必大倒其霉的了。”
秋月真人苦笑摇头说道:“二弟猜得不对,他只倒了小霉,我却几乎倒了大霉。”
元朗真人“咦’了一声;失惊问道:“这‘千面刘基’赛伯温,最多不过足智多谋,难道他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惊人艺业?”
秋月真人叹道:“我发现他的无耻图谋以后,立用‘大清截脉手法’,把他制住,并重重打了他四记耳光。”
元朗真人笑道:“大哥打得好,但仅仅四记耳光,似乎还惩戒太轻……”
秋月真人接口说道:“我是先打他四记耳光解恨,然后再救醒虞三妹,随她怎样处置。”
元朗真人笑道:“虞三妹对这等轻薄无耻之徒,一向冰心辣手,大哥把三妹救醒以后,这个‘千面刘基’赛伯温,便将吃不消而兜着走了。”
秋月真人现出一种尴尬神色说道:“二弟,你又猜惜了,这几乎吃不消面兜着走的人,不是赛伯温,却是我呢!”
元朗真人大惊问道:“大哥此话怎讲?”
秋月真人说道:“虞心影被我服以灵药,解除迷香,醒转起身之后,竟怪我不应该把她的好友制住。”
元朗真人愕然说道:“三妹怎会如此不分轻重,不荆亲疏,她和我们是红叶同盟,情如手足……”
秋月真人摇手叹道:“二弟,你不要再提什么‘红叶同盟’,那位‘红叶令主’虞心影,竟当着赛伯温直称不认我这牛鼻子老大。”
元朗真人好不震惊地皱眉问道:“虞三妹……竟会背盟负义,她……她有什么理由?”
秋月真人苦笑说道:“她说和我们这些老朋友,交得腻了,要换换新鲜,与赛伯温、闻人俊、曹梦德、百里夫人及‘白发杀人王’魏老婆婆等沆瀣一气。”
元朗真人瞠目说道:“三妹怎会如此反常?”
秋月真人伸手搔搔头皮,苦笑一声说道:“反常的还是在后面,她要我替赛伯温解开‘太清截脉手法’,并就机猝然下手,把我制住。”
元朗真人双眉紧蹙问道;“她制住大哥,又便如何。”
秋月真人叹道:“她对赛伯温说是适才被我打了四记耳光,如今可以加倍打还,作为报复。”
元朗真人闻言,两道眼神;不禁便向秋月真人的双颊之上注去。
秋月真人抚摸脸颊,怪笑说道:“二弟不要看了,我运气还好,并未挨打,那‘千面刘基’赛伯量说是看在我到底臂与虞心影‘红叶同盟’,位居老大分上,不好意思下手,竟自愿放弃报复。”
元朗真人“哦’了一声说道:“这人倒也有一点意思。”
秋月真人说道:“我此行虽然落得灰头土脸,丢了大人,但却也探得两桩重大秘密。”
元朗真人精神一振,扬眉问道:“什么重大秘密?”
秋月真人答道:“第一桩是‘蛇发妖婆’百里夫人不仅闭关苦参在‘白骨沟’中所得的‘九绝真经’,颇有成就。并把她所擅‘三绝艺’,均加强了不少威力。”
元朗真人皱眉说道:“这百里妖婆苦参‘九绝真经’一事,早在我们意料之中,但她又把:三绝艺’加强威力,倒甚颇出意外。”
秋月真人遂把从赛伯温与虞心影对话以内,所听来的有关百里妖婆的“雪发灵蛇”中加了一条比真蛇更厉害的假蛇,在“蓝鸟针羽”中加强毒力及回旋妙用,并教会那条“血色蜈蚣”一些武功身法之事,向元朗真人细说一道。
元朗真人听得忧形于色,想了一想说道:“这是对方无心泄漏的背后之言,自然均属实情。但不知另一桩重大秘密,又是什么?”
秋月真人说道:“另一桩重大之事,是虞三妹为何突然变性?”
元朗真人瞿然说道:“这桩秘密的价值,更为重大,因为我们只要知道情由,便容易设法补救。”
秋月真人冷笑说道:“只怕未必,虞三妹是受了‘白发杀人王’魏老婆婆暗算,服食那怪物所炼专使人变易情性的独门秘药。”
元朗真人“呀”了一声说道:“这就难怪了,否则三妹在‘红叶七人盟’中,一向最敬佩大哥,怎会把你弄得那等啼笑皆非、灰头土脸。”
秋月真人蓦然想起一事,遂向元朗真人说道:“二弟,还有一桩怪事。”
元朗真人心想这场纠葛之内,委实怪事太多,遂目注秋月真人,静听究竟。
秋月真人说道:“虞三妹临别去时,对我说她昏睡冰洞之事,是被‘青幡仙客’卫捅秋所害,要我转告卫涵秋,‘北令涵幡’从此誓不两立,要在‘玄冰大会’之上,双方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