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峥回了一个桃心眼的表情，问：“可以吗？”

丁曼曼回：“礼尚往来。”

丁曼曼只是脑子一热，要说真的拍个果照她还是有点犹豫，将睡衣往下拉了拉，拍了个肩膀。

香肩半露，嗯，很不错。

不一会章峥转账过来了，丁曼曼正在琢磨着这张照片够不够意思，看见章峥发过来的消息：“我这么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太对，首先我对你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说过我做了只是因为我想做，现在我要是要你的照片显得我好像有目的。我觉得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你还是不要发吧。”

丁曼曼回：“确定吗？过时不候哦。”

章峥回：“嗯。”

丁曼曼收了款，加上之前章峥转过来的有的没的的，她自己补了四百块钱，买了一个低配置的平板。

林可英给了她六百块钱，现在她手里满打满算只剩下两百块钱，原本很松的手头忽然就变紧了。林可英是前几天来的，这意味着丁曼曼要靠着这两百块钱生活到下个月的这个时候。

丁曼曼计划了一下，如果光是吃饭，她可以吃节约一点，勉勉强强能够撑到下个月，但是如果加上买画材的，这点钱可以一次就用完。

都说没钱就不要学艺术，丁曼曼不知道林可英是不是要用自身去挑战这个真理，反正她感觉很难。

叹了一口气，只能看看刚买的平板订单获得一点安慰。

好在在这之前她已经买过了一次画材，像铅笔，橡皮，颜料，纸张，甚至凳子，基本上现在还能用。加上去年用剩下的，丁曼曼觉得撑半个月应该没有问题。加上现在是初学阶段，有一半的时候都是在听老师讲课学习，在实际操作中暂时还用不了太多。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候她看见章峥发消息：“我可以反悔吗？”

“不可以，我说了的过时不候。没有机会了哟，大叔。”

“能不通融一下，你看咱们两个的关系，你就不考虑一下？”

“大叔，做人要讲诚信哦，不能出尔反尔哦！”

丁曼曼心中觉得章峥好笑，又说：“而且你是个成年人了，不可以欺负我这种小妹妹哦。”

“说得像你没有成年？”

“我还是个小孩子？”

“那之前是谁给我拍身份证来着？”

章峥说得是刚认识的时候丁曼曼为了证明自己是c市人又是拍身份证又是发语音，章峥才相信了。

当然，丁曼曼已经成年了，去年她一个人在画室过了一个孤单单的生日。她还记得，那天她特意去买了一盒十五块豆乳盒子庆祝自己的生日，毕竟平时她舍不得买，也没有钱买。

不过相对于章峥的年龄来说，丁曼曼确实有些小了。

但是尽管有十几岁的差距，两个人聊起天来还很融洽的，虽然有时候章峥会说道自己的年龄，耍无赖的时候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但是丁曼曼已经很敏锐地感觉到章峥似乎并不喜欢两人之间说到年龄。丁曼曼发现章峥有一种焦虑，来自于落后于成年人的一种焦虑。

刚刚认识章峥的时候，丁曼曼记得当时对方的情绪很低落，具体是因为什么丁曼曼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虽然当时丁曼曼自己也不太乐观，那时候刚高考完没多久，她就被林可英派到小姨家中去教双胞胎画画，那段时间虽然暂时没有见到林可英，但是丁曼曼对后来的结果早就心中有数，那是一种等待被审判的感觉。

她心里面难受，双胞胎又调皮，虽然小姨也关心自己，但是小姨的身上有一种林家人特有的刻薄和疏离。丁曼曼知道和林家的人相处只能远远观之，他们好像生来就不适合和别人有亲密的关系。小姨和林可英半斤八两，林可英是城市女配凤凰男半路离婚，林秀英则是找了个高颜值高学历的男人同居了一段时间，分手做了单亲妈妈。

丁曼曼觉得林秀英是一个很理想主义的人，她和林可英不同，林可英是一个完全活在现实中的女人，只不过这种现实是依托丁成存在的。但是在林秀英的身上，丁曼曼能够感觉到她没有像林可英一样将自己局限在一个人一个空间之中，林秀英想追求一种生活，但是又被双胞胎奥牢牢焊死在理想之外。

两个男孩子，一个妈妈，但是林秀英不是那种很强的妈妈。

她甚至有点无力，丁曼曼认为。

和林可英只纠缠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同，刘秀英从来都是开放的态度，光是在她那里的十几天，丁曼曼就见到了两位入幕之宾。可是林秀英是拒绝婚姻的，丁曼曼知道这一点。

“所以说，你有没有过喜欢的人？”丁曼曼问。

“？”。

“你给我说说呗，咱们来分享一下。”

“你这个脑回路啊，怎么就突然想到了这个？”

“我只是比较好奇，你就当做是回忆过去嘛，我们一起来探讨研究一下。”

估计章峥有点无语，过了一会，他才说：“喜欢的人，没有。”

“上次那个阿姨不算吗？”

“阿姨？早就踢了。”

“额？你不是对人家有非分之想吗？”

“可是人家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啊。”

“不是吧，大叔，你真的和人家分手了？”

“嗯，对，不过你这么说也不太正确，因为我没有和阿姨在一起过，所以算不上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