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见热打铁,大声怒喝道:“前进者,杀一人,赏万钱,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韩遂的狠辣顿时震慑住想要后撤的西凉军
城内的守军,在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有几千人,人总有累的时候,已方有两万大军,就算是耗也可以把汉军耗死,可如果后退就要被后面的督战队给射死
不知是赏金丰厚,还是为了不被自己人射死,大部分的士兵,嗷嗷着嗓门,悍不畏死的登上云梯。
人在利益的诱惑下,总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过利益的诱惑虽然可以给人带来力量,但终究是有限的,而这点力量还远远不够将汉军击溃。
望着城下悍不畏死的先登队,魏延眼中的冷意更甚,冷冷的对着身旁的副将下令道:“将咱们的火油罐都拿出来,给我狠狠的招呼这群西凉贼子!”
魏延望着城外招展的韩字旌旗,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这次的进攻,统兵的就是西凉军主将韩遂。
随着一罐罐猛火油,被协助守城的百姓搬上城楼,魏延当机立断下令道:“第一屯,点燃火油罐”。
“准备!”
“放!”
魏延话音刚落,守城的第一屯,将已经点燃的猛火油罐,狠狠的朝着城下砸去,油罐随着惯性,在落地后摔的粉碎,但溅起的火油,顷刻之间便燃起熊熊大火。
本就杀伤力强大的火油罐,落在这个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更是威力凶猛,连身批重甲的先登队都抵挡不住烈火的焚烧,痛的嗷嗷直叫。
第一轮的投掷,不消片刻间便让城下的西凉军付出了几百人的伤亡,更加恐怖的是西凉军士卒,眼睁睁看着袍泽变成一个个火人,凄惨的叫喊声更是人军中的士气一落千丈!
不待城下的西凉军有任何的机会反应,随着魏延的又一声令下,第二轮猛火油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城下重重砸去。
显然,城下的西凉军士卒在见到猛火油的威力之后,万万不敢小瞧这小小的罐子,纷纷往后退去,但两万大军前赴后继,根本没有多余的空位拱他们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油罐落下,烈火焚身。
“汉军有妖法!”
“有妖法!”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报有莫名的恐惧,将之归类为妖法、邪术。
虽然早早就通过程英与梁兴的禀报,知道汉军有猛火油这样的利器,但韩遂并没有将其当回事,在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守城的物件罢了,心里只当是程银,梁兴攻城不利找的借口罢了。
在亲眼见识到猛火油罐的威力后,韩遂这才如梦初醒,这样的利器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够抵抗,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如果按照这样子进攻下去,只要城内的猛火油充足多少人都不够往里面填的。
但韩遂的心里并不愿意,就这样下令狼狈的撤军,现在的韩遂如同压上全部身家的赌徒,已经输红了眼,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收手,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汉军不可能有很多这样的利器,不可能的!
韩遂望着军心动摇的西凉军,心里涌起无限的悲愤,跃马扬鞭到前阵,抽出手中的配剑,当场斩杀一名胆怯后退的士卒,大声喝道:“众将士,随我冲,先登城墙者,赏金五千,官升三级!”
随着第二轮猛火油罐的落下后,城墙上的汉军确实没有继续向下投掷油罐,这让城下的西凉军纷纷感到了一丝希望。
先登队的五六名士卒,更是凭借着身上的重甲,躲过箭雨,缓缓的登上城头,但被在城墙上巡逻的魏延,率领亲卫无情的斩杀,魏延宛如一个救火队员一样,到处救场。
没有了猛火油这样的利器,守城的汉军已经有些岌岌可危,城墙下的韩遂见形势立转,心里不由的大喜,仰天大喝道:“城上的汉军不行了,众将士随我冲,升官发财就在今日!”
望着如同潮水一般的西凉军,魏延的心中升起无限的背凉,自己身死事小,丢了城池终究是辜负了大都督的重托,愧对陛下的知遇之恩。
“将军,西凉军已经用擂木,将城门撞出来一道口子!咱们还是快撤吧!”身旁的副将提着环首刀,急匆匆的跑到魏延的面前。
闻言,魏延提起手中的长刀,须发怒张,宛如暴怒的雄狮。
“既然守不住了,咱们就不守了!传令所有的将士,打开城门,不怕死的,随我冲出去!和韩遂老匹夫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