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随着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
这支两万人的队伍的大军列阵在西,目标直指凉州。
驿道之上,旌旗招展,两万名西凉军行军路上,绵延数里,刀枪林立,气势磅礴。
魏延自告奋勇,率领五千西凉骑兵担任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武松率领着三千骑兵,两千步兵尾随其后。
而刘锜在马铁的护卫下,率领余下的八千名步卒作为中军,至于押送粮草的重任则是落在了马休的身上,率领着的剩下两千名步卒与两千名辅兵,护送着七万石粮草,行走在大军的最后方。
让士卒们感到愉快的是,前两天下过一场大雨,空气显得格外清爽,如今雨季已经过去,今天又是个大晴天,正适合行军赶路。
刘锜坐在青鬃追风驹上,一路上一言不发,他在脑中缓缓分析推演,假设自己是凉州的韩遂,此时该如何行军,自己又应该怎么应对。
“韩遂对西凉的羌人部落有很高的影响力,麾下的士卒中多有羌人,韩遂更是将羌人单独编为一军,而羌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射功夫了得,倘若自己与韩遂军在城外野战,自己的西凉军虽然也有八千骑兵,但估计不是韩遂的对手。”
刘锜一边信马由缰,一边在心里暗暗想到。
刘锜的心中其实并不想据城死守,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如果自己可以抓住韩遂的漏洞,未必就没有机会将韩遂一举击溃。
两万名大军一路向西,行有数人,顺利的到达新平,距离安定郡与天水郡已经不远。
刘锜将大军妥善的安置在新平城外,出了长安之后,走了这么多天,今天在次回到新平,让刘锜心生感慨。
这片土地凄凉凉的,大部分的土地已经荒芜,天空中卷起漫漫黄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没有听到丰收的喜悦,没有看到硕果累累,村庄也略显凋零。
原因无他,李傕、郭汜时期并不关心百姓的死活,今年关中大旱,新平亦是遭到了波及,新平距离长安不远,百姓都自发前往长安逃难去了。
新平虽然是一个郡,但不过只有漆县、鹑觚两县,人口颇少加在一起也不过两万多百姓,在加上逃难的百姓,郡里荒凉的可怜。
因为刘协刚刚将长安稳定,还没有将触手深到西凉来,所以现在的新平郡还属于一个三不管的位置,这里顿时成为了马匪们的天堂。
县城里面还稍微好一点,起码还有部分守卫的县衙役,县城外面的村庄几乎每天都会迎来马匪,或大或小的劫略。
来自各处的马匪,或少或多,庞大一点的几百人,小股一点的几十人,来无影,去无踪,所到之处劫掠一空,牛羊牵走,庄稼收割一空,老幼妇孺皆带回山寨。
每天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新平郡的百姓谁还想着种地,但凡有任何的机会都向东逃命去了,宁可逃难到长安城里要饭,起码也比这这里等死强。
这也是新平王刘锜虽说是一名郡王,投奔刘协时,为什么说自己手中无兵无权了,实在是新平郡太穷了,根本供养不了大军,一年的赋税连县里官员的俸禄都支配不了。
“直娘贼,终于回到了这里。”
迎风招展的刘字旗下,刘锜背着自己的麒麟弓,跨下青鬃追风驹,望向漆县城墙上的几十名守军,发出了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