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协的心情有些沉闷,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台下的蒯越,良久,才定下心神,此时却是不好与刘表撕破脸皮,但还是需要敲打一番,缓了缓语气说道:
“皇叔的忠心,朕如何不知,虽说刘磐罪该万死,但不知者不怪,此事与皇叔无关,乃是刘磐这个小人挑拨朕与皇叔的关系,这些小事,朕不会计较。”
“陛下圣明!”
刘协站起身来,打断蒯越的恭维,摇了摇手开口说道:“朕虽然没有与皇叔见过面,但朕自从来到南阳之后,一些风言风语,朕也听了不少。
“异度!朕不是三岁的稚童,如今汉室颓废,正是需要汉室忠臣,匡扶社稷,有些事情,朕当忍则忍,但不要把朕当作傻子,以为朕软弱可欺!”
蒯越闻言顿时惶恐不安,磕头如捣蒜,不消片刻间,额头间便渗出丝丝血色。
“朕到南阳后,皇叔不亲自前来接驾,连使臣也不派遣,还需要朕遣使前往,莫非皇叔的面子比朕天子之尊还要大吗!”。
“但这些朕都可以不计较,当今天下,奸贼当道,生灵涂炭,四百年大汉岌岌可危,天子可废!但汉室江山不可亡!皇叔如果有匡扶汉室社稷之志,朕退献让位,又有何妨!”
“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朕只愿这四百年的大汉,还能够国祚延续,不愿这大汉江山为外人所窃!
朕今日在此言明立誓,汉室宗亲之中任何人,如有吞天吐地之志,纳四海八荒之心,朕心甘情愿退位让贤!
“皇叔如果愿意辅佐与朕,扫除不臣,朕定以王爵待之,世袭罔替,与国同休!这些你可以原原本本,一字不变的告诉皇叔。
刘协离开宝座,缓缓的走下台去,双手轻轻的扶起蒯越,面如沉水,沉声继续说倒:
“朕言出必行,朕不日将要出兵讨伐李傕、郭汜逆贼,到那时朕不希望后院起火,万望爱卿此行回去,将朕今日所言,如实禀报皇叔。”
蒯越看着眼前的陛下,脑海中瞬间感叹,陛下真乃是当今天下第一雄主,刘表优柔寡断,断然不可能与陛下匹敌,但愿自己此行回禀主公,主公能够悬崖勒马,放弃哪些不该有的心思。”
蒯越缓了缓自己的心神,缓缓开口说道:“微臣,此次回到襄阳,定然将陛下圣言,一字不漏,如实回禀使君,微臣愿陛下此行讨伐逆贼,得胜而归。”
“这些恭维的话,爱卿就不用多说了,此番皇叔为朕献上粮草,军械,朕心甚慰,皇叔还是识大体之人,朕不可不赏”。
“传朕旨意”
刘协话音刚落,殿内一旁侍从中的贴身书记官,就躬身前来,聆听圣命,仔细记载。
“刘表,鲁公王之后,朕之皇叔。忠君爱国,人品贵重,博学多才,刚强弘毅。
说着刘协顿了顿,“今封刘表为镇南将军,领荆州牧,假节,封襄阳王!”
刘协的圣旨一下,蒯越深深倒吸一口凉气,感到深深的震撼,心中暗中惊呼!陛下居然册封主公为襄阳王,当今天下,非刘氏不可封王,非有功不得封侯,虽说主公为汉室宗亲,但没有大功,亦是不会轻易的册封王爵。
正待蒯越激动的要叩首谢恩之时。
刘协继续缓缓说道“即日起,命令武关徐晃率部为先锋军,围攻武关,朕亲率虎贲军与控鹤军随后,此行不斩李傕,郭汜,朕誓不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