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闻言沉声道:“某虽然是陛下派遣而来,但初到襄阳,人生地不熟的,如何可以教景升兄,更何况景升兄麾下文武,蒯良、蒯良、蔡瑁、伊籍皆乃智谋之士,景升兄不妨问之”。
刘表有些着急:“此事却是不好又荆州出面解决,庶民无知,由荆州文武出面解决此事,只怕到时候越描越黑,而子初却是陛下天使,又子初出面却是在好不过”。
董承见刘表上钩,笑了笑说道:“景升兄却是太高看我了,我此行奉陛下之命出使荆州,虽说乃是天使,但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此事我确实没有办法为景升兄分忧”。
刘表听后有些不甘的说道:“子初,你来到荆州为天子使者,已过去五六日,不知陛下派你前来荆州到底有何要事,子初不妨一说,休叫为兄在猜,要是陛下想要兵马,粮草,为兄必定,绝不推脱”。
董承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陛下却是从来不曾向我说过,让我前来荆州索要兵马,粮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大汉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又怎会做如此之事呢”。
“只是自董卓祸乱朝纲以来,天下各路诸侯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陛下有心欲中兴汉室,诛杀李傕郭汜二将,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但是却自从陛下东出长安以来,到如今却没有半点立锥之地,陛下有心杀贼,却无力杀贼,景升兄身为汉室宗亲,又乃是当今陛下的皇叔,此时却是需要景升兄匡扶汉室,鼎力相助,陛下待扫除逆贼,必不忘景升兄之功”。
刘表听完董承的话后心里不免有些肉疼,果然陛下派遣董承前来是来索要城池的,自己虽然说是荆州牧,掌控荆州,但除了治所襄阳以为南郡,江夏郡,南阳郡完全被自己掌控以外,至于剩下的荆南四郡开发较晚,相对落后,且为蛮夷之地,时常有蛮人作乱。
而且长沙郡太守张羡,武陵郡太守金旋,零陵太守郡刘度,桂阳郡太守赵范。乃是荆南四郡本地的名门士族,虽说平日里对自己恭敬,但又经常听调不听宣。
最为可恶的乃是长沙太守张羡,素来与自己不和,但又深得四郡民心,剩余三郡的太守更是以张羡为首,经常联合起来和自己对抗。
如今刘表此刻却是有些犹豫,当下却不敢随便的答应董承,便对董承言道“子初,我身为汉室宗亲,大汉皇叔,如今陛下蒙难,我定然鼎力相助,请子初稍等一晚,明日必给子初答复”。
当下董承不在多言,拱了拱手,自顾自的走出镇南将军府,自从董承离开水镜先生庄园,在回来的路上便打开军师给予自己的最后一个锦囊,锦囊之中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四个大字,索要南阳。这让远在荆州的董承不免心里由衷的佩服到,军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真是神人也!
在董承走后,此时此刻的镇南将军府中,刘表端坐主位,眉头紧皱,时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派府中的门房,连夜叫来心腹谋士,蒯良来府中商议对策。
“子柔,今夜董承回府,已经向我摊牌,向我索要城池,此事现在已无可避免,悔之晚矣。刘表深深的叹息一声,想知道自己的心腹谋士对此事有什么意见。
“主公,此事并非坏事,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此事既然已经无可避免,咱们不如大方的把南阳郡送予陛下”。
刘表闻言不解的向蒯良询问道“子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福祸相依”。
“主公,如今中原诸侯相互攻乏,兖州的曹操,豫州的袁术,凉州的李傕、郭汜,皆乃虎狼之徒,而南阳郡乃是荆州的门户,主公将陛下安置在南阳郡,可以引以为援,中原各路诸侯必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进攻天子,如此我荆州虽舍弃了南阳郡,但却是可以换来荆州的长治久安,此正所谓福祸相依”。
刘表闻言虽然觉得肉痛,但此时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当下便下令派遣蒯良为使,告知如今驻守在南阳的守将刘磐,即日起领兵退出南阳郡,迎接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