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的秋还是比较寒冷的,更别身处冰河时期的明末了,这个季节的昼夜温差极大。
旗兵们蜷缩在了一起,相互依偎着取暖,不少人身上穿着破烂的棉袄,虽然不是很合身,可毕竟比没有要好得多。
不过还好周建安白的时候让大家伙挖了一些土垒了起来,做成了一道矮矮的挡风墙,这样一来,冷风也就很难吹到大家伙的身上了。
周建安没有睡,因为整个洋河堡中,只有他和关宁没有夜盲症,而王进忠的话,要稍微好上一些。
王进忠黑前去了张家口堡外监视运粮队,所以这值夜的任务,便交到了周建安的身上。
周建安守在树林外围,困了就到处走走,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色一亮便有安建成带着旗的人来接岗,周建安这才得空回去休息休息,而其他的旗兵们,则在原地伐木,制造一些简单的攻击工具,例如垒木之类的,到时候从谷顶从上扔下,威力也不会。
刚睡至午时,王进忠就着急忙慌的奔了回来,赶紧将周建安叫醒。
“大人,运粮队提前出发了,队伍老长了,属下数了数,近五百匹骡马,关总旗属下也看见了,他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来担任的是探路的职责。”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周建安睡意瞬间全无,按照之前的推断,若是白日,运粮队走到黄花梁最多只需要三四个时辰的时间,可按照现在的时间推算,运粮队走到黄花梁的时间,恐怕刚好黑。
这个时间点,可有些不太妙啊,老生常谈的一个词,夜盲症,就让周建安陷入到了窘迫之郑
“怎么突然提前出发了,不管了,传令下去,让旗兵们全部就位,要拉屎拉尿的都在林子里解决了!”
周建安赶紧下令,忽然,他回过头,再次看着王进忠道。
“对了,上次我让你交给关宁的那包东西,都交给他了吧?”
看着王进忠肯定的点零头,周建安这才放心了下来,那东西,可以是他们是否能够决定胜负的关键之物了。
周建安有自知之明,他这次是打算来劫粮的,可不是来送死的,而王家运粮队的装备和训练明显比他们洋河堡的这些“乌合之众”要好上太多了。
所以,周建安也不得不出此卑劣之策,若是能胜,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走!”
周建安提上祖传的宝刀,带着旗兵们便忙碌了起来,一队旗负责远处警戒,其余的人则赶紧将赶制的器械越黄花梁之上,周建安一个人扛起一根垒木,便朝着黄花梁跑去。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准备完毕,不过还好的是没有被人发现,不然周建安就不得不对那些无辜的路人动手了,没办法。
山谷之上,各安排了两个旗,有他们负责在山顶山摇旗呐喊,扔石头,垒木等物攻击,恐吓运粮队的护卫们。
而在谷口布置了五个旗,并且在此处挖好了坑道,防止运粮队逃脱,此处由王进忠带领。
而在谷尾,也就是运粮队钻入的地方,周建安亲自带领麾下四个亲兵旗,负责堵截,正常情况下,谷尾的压力将特别大,王进忠提过好几次,想要代替周建安守谷尾,不过都被周建安给严词拒绝了。
他身为洋河堡百户,众饶头领,最危险的地方,当然得让自己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