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众大臣纷纷行礼退出大殿。
偌大的执政殿,现在也就剩下五人在了。
坐在龙椅上的元彻是焦躁不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内有忧患外有强敌,此刻如果宇文玥还能在身边,至少他的心还能镇定几分。抬头看了眼大殿里的其他四人,忧心如焚的说道:“现在国难当头,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有忧患朝不虑夕,时不我待啊,东方先生可有什么良策,能解这困局?”
“陛下,外忧内患,事有大小先后。臣在早些时候就已经得知了淮河堤岸年久失修和商贾外逃这两件事,并已在暗中有所安排,所以陛下请放宽心。这外患虽看似凶猛,但却外强中干,既然燕北相以以逸待劳,那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欲擒故纵,把他们的气焰再次打击下去。”东方忌深沉的眸光微闪,宽慰的说道。
“先生早已识破燕北奸计,为何刚才不在大殿上明说呢,让朕好不担忧。”听了东方忌的话,元彻刚还愁眉不展的样子,一下放松了不少。
“陛下,臣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大殿上难免不会有可能通风报信的人。臣的目的是让敌人知道我们现在国家形势是有多危急,这样我们的敌人才能上勾,才能一举解决目前面临的困境。只要燕北那边得到了我们目前的局势情况,肯定会大增军力,由原来的夜袭佯攻,变为主动出击。只要他们从暗转为明,那他们这次的计谋也就不攻自破了。”
“陛下,东方先生真是高明,西安在大殿上以为先生并未识破敌军奸计,还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让先生见笑,西安甚是惭愧。”赵西安面露尴尬惭愧之像,恭敬的东方忌施礼道。
“元彻幸得东方先生辅佐,不然这大魏局势更加险峻了。”元彻深感欣慰道。
“臣也是尽自己的分内事,辅佐陛下稳固大业。”东方忌衣服胜券在握的说道。
“那接下来,薛璐你和你儿子做好准备,马上去美林关做好战斗准备。”
“诺,臣等这就去准备。”说完,薛璐和薛致冷转身离去。
“赵西安,朕封你为淮河督查使,将淮河溃堤和商贾潜逃的案子交给你了,务必尽快安抚民心,稳定国情,追回税款。圣旨即可下达,你也先回去准备,尽快启程吧。”
“诺,赵西安这就回去准备。”说完退出了执政殿。
看着退下的三人,大殿中元彻走下龙椅,来到了东方忌身前,向东方忌沉声的问道:“先生,您可认识这燕北的谋士?”
东方忌拂了拂衣袖,眼中露出了一丝担忧,但更多是兴奋之意。“不瞒陛下,此人我现在略能猜到一二,但也并不能完全确定,燕北的乌道崖听说是被流放了,但是并不能说明此计就不会出至于他手,大同行会与燕洵分崩离析,是架空,还是瓦解。现在实情还有待商榷,这是其一。其二,那如果不是乌道崖,又能够有如此智谋的人,在我所认知的人里面,确实有一个,此人谋略才智决不逊色于我,乃是我同门师弟叫俞宸,如果是他出山了,他确实是一个很烫手的人物,那大魏国的局势可能会变的动荡不安了。”
“俞宸,为何从未听世人提起过?”元彻也大感不妙,好不容易听到燕北第一智囊乌道崖失宠于燕洵,拿下燕北的希望徒增,但现在突然又出来个俞宸,智谋还不在东方忌之下,这让他不得不再次重新考量攻打燕北的计策和谋略了。
“此人才智无双,但对金钱地位却从来不感兴趣,淡泊名利的性子喜欢周游列国,当一名闲人。当代许多门阀贵族邀请他做客卿、谋士,却都被他谢绝,自身又有不弱的武功,一般人又不能拿他如何,所以如果是他的话,让我确实有点惊讶,燕北到底有什么是能够打动他的呢?这让我有些不解。”
“听先生解释一番,我反而对此人有些好奇,他与先生博弈,谁最终能胜呢。”元彻深眸中兴趣盎然的神色,一览无遗。
“陛下,如果是他,臣也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那臣先行告退了。”东方忌说完,躬身行礼而退。
“东方先生请。”元彻看着有些凝重神色的东方忌,缓步转身离去。脸部的神色变的深沉起来,招来暗卫轻声吩咐着什么,说完唤人准备快马,向青山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