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感觉脑袋翁的一下子,眼前一阵发黑。
一个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面面俱到,他连续砍死两个敌人,也终于中招了,他长期的训练起了作用。
教官的话还响在耳边,“骑兵作战,不管收到什么样的打击,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落马。一定要用双腿夹紧马匹。你要是掉下马来,就会被踩成肉泥。做了野草的肥料。”
他痛苦的伏在马背上。尽量让自己不要落马。即使没被踩死,拖镫也足够拖死他。
此时他身后的两个伙长立刻救援他,他右后的伙长老吴,一斧子就把偷袭他的那个建奴的胳膊砍了下来。布面甲的肩部没有想杨凡的步兵甲胃那样做了特殊加强。
因为他们是骑兵,他们的马比关宁军和其他大明的马好,他们都是挑选的高头大马。他们人也长得高。所以从来只有他们居高临下的砍别人,没有人能砍到他们的肩部。
那只胳膊还抓住一米多长的铁骨朵,掉到了地上。那个建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肩部齐根切断。端面鲜血几乎像是喷泉一样喷了出来,顿时把周围的几个人喷的一身血红。
七排骑兵的后边两个在边缘的人手持瑞士长戟,向两边勾杀敌人。这个配置有些像是战国时的战车兵,他们使用戈向两边勾杀。
战车冲过去,就会把敌人的军阵冲乱,敌军就会在冲击下,纷纷向两旁躲避。这时候戈正好横向勾杀。
此时的楔形阵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好多冲过前面几排没有被斧子砍死的骑兵,忽然被后面伸出的长兵器勾掉了脑袋。
莽古尔泰被他的护军白摆牙喇兵保护着,从两个楔形阵中间冲了过去。他的护军有两个人被斧头砍死。而他的护军也用一根铸铁的狼牙棒,把一个家丁砸下马来。
那个骑兵眼见掉在地上被马踩死了。
莽古尔泰的护军从两个楔形阵中间冲过时,纷纷点燃了三眼铳,向着楔形阵开火。
但他们的火药不行,三眼铳也是缴获大明的粗制滥造的破烂货,根本不敢装填太多的火药。这些三眼铳的铅弹乱飞。
因为骑在马上非常的颠簸,很难瞄准,只能概略瞄准就打出去,这种双方动对动的射击,准头就不要提了。
一阵火光和烟雾之后,只有有限的几个战果,掉下马来。绝大多数都被铠甲挡住了。只有射击到薄弱部位的有限几颗铅弹才穿透了铠甲。
更倒霉的是,家丁采取的都是小阵,非常的短,双方战马对冲又很快,三眼铳是点火的,导火索燃烧需要时间,而建奴可没有杨凡的高科技快燃引线。很多时候,三眼铳开火后,家丁们已经冲过射界了。
但是,导火索点燃了又灭不了,结果轰轰轰的一阵乱响,把对面的自己人给轰下来不少。
气的莽古尔泰破口大骂。
这时候,莽古尔泰看到自己的二儿子文顾,带着一个牛录,正在奋勇冲杀,忽然一个家丁把一支消防斧子,勐力扔了过去。
斧子在空中不停的翻着跟头,然后重重的砍在了文顾的脑袋上。
头盔被砍开,文顾带着镶在脑袋上的斧子,仰头便倒。
就看到刚在甩出斧子的那个军官,哈哈哈大笑,“王八蛋,敢在你驴蛋大爷面前装大。这一斧子噼死你个扑街。”
莽古尔泰疯了,当时就要调转马头去找驴蛋拼命。诸将连忙抓住他的马缰绳,劝道:“二公子人死不能复生,大将军不可弃三军于不顾,”
莽古尔泰咬牙切齿,怒吼道:“驴蛋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非把你的卵蛋捏爆不可。”
驴蛋听不懂满语,不知道那个面相凶恶的人在说什么,但是忽然感到下面一阵发冷,打了个哆嗦。
驴蛋大怒,抓起一个东西也没看是什么就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