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山狼从铜镜盯着她从袖子里探出的皓腕,说:“我会束发了。”
施云琳轻声:“嗯?”
亓山狼却没再接话,继续从铜镜盯着施云琳的小臂。施云琳给他梳顺了头发,转到他身侧,又挑起左侧鬓上的头发一缕,慢悠悠地编着小辫子。
亓山狼
() 突然转头,抱住她的细腰,将脸埋进她身上用力地嗅。
“别动,弄散开了。”施云琳嘴上这样说着,却没将他推开,由着他抱着,她慢慢弯起唇角,重新给他编发。
给亓山狼束好了头发,施云琳又从衣橱里拿出一套织云锦的玄色华服。“喏,穿这个。”
亓山狼接过上衣穿上,再弯腰去脱身上的裤子。施云琳毫无准备地看见了肿胀,她懵了一下迅速转过脸去,嗔声:“快消!”
紧接着,她听见亓山狼叹了口气。
她背对着他,颔首垂眸,眼眸轻轻转动,糯声问:“叹什么气?”
亓山狼没有解释。他盯着施云琳皙白的后颈,走过去,宽大的手掌划过施云琳的腰侧,绕到她身前,掌心覆在她的前腹,将她的身子贴近他。他俯身,在施云琳低下去的后颈轻咬了一下。
一股酥流从后颈快速递进施云琳的心口,在她的芳心上敲击一声,让她的心跳也跟着雀跃地快跳两下。
再绯在外面禀话:“殿下,李公公来请了。”
施云琳惊觉时间过得这样快,她缓了缓,才用平缓的语气应:“知道了。”
她拉开亓山狼的手,往外走,说:“和我家里人一起吃晚饭。”
亓山狼被她摸过的手指动了动,跟上去。
到了安和殿,施云琳才突然想起来答应父皇要问的事情,她一件也没问……
施彦同觉得亓山狼既然提前孤身来了,就先隐瞒他来这件事,先探探他的意思。这家宴,便真的只有家人。
施云琳和亓山狼一同进了安和殿,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既是家宴,便没有繁文缛节,施云琳也没行礼,直接走过去坐下。
看着施云琳坐下,周泽明却皱眉,觉得她行事不妥当。毕竟亓山狼在,她就应该行礼再落座。
可周泽明更没有想到亓山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在施云琳身边坐下,他甚至率先拿起了筷子,谁也没等,直接开始吃东西。
周泽明睁大了眼睛,觉得应该有人阻止他这嚣张的做派,可是这话又不该是他说,他看向施砚年,施砚年目不斜视地端坐。
付文丹也有些惊讶。她对这个女婿的印象就是经常不吃饭,坐在施云琳身边看着施云琳吃东西。
“听说你来,柳嬷嬷赶着给你做了莲子糯米卷。”付文丹示意宫婢,将点心端到亓山狼面前。
亓山狼拿起一块塞在嘴里吃了,又继续吃面前的红烧肉。
周泽明皱眉,觉得他太粗鄙。
施云琳看谁也没动筷,悄悄在桌子下拽了拽亓山狼的袖子。亓山狼知她意,肃声问:“不是家宴吗?难道要先跪拜了岳丈岳母才能吃?”
施彦同目光一闪,心里便有数了,立刻说:“是家宴!来来来,别光吃肉,喝些酒。这是湘国的玉稞酒,你尝尝。”
亓山狼拿起一壶玉稞酒,仰头而灌,一饮而尽。
“好酒量!”施彦同夸赞。
施云琳瞧着亓山狼喝
酒的样子,自己也倒了杯玉稞酒尝尝味道。
既是家宴不谈国事,只谈家事。
“你将阿璟送到凉城,又对皇后和檀溪多有照拂。实在是多谢。()”施彦同说着端起一杯玉稞酒。
亓山狼在吃肉的间隙,丢下一句:父皇客气了。⒘()”
“咳咳……”施彦同顿时一阵咳。
就连施云琳都诧异地看向他。
亓山狼脸上没什么表情。临行前,贺青宜教他要改口。
付文丹满脸堆笑,叫亓山狼吃东西。施璟也亮着眼睛和姐夫说话,不停地说着他听来的几场漂亮战役,还要追问亓山狼是不是真如传闻那般精彩。
亓山狼话不多,可都有应。
宴桌上其乐融融。这气氛让施云琳心里又多了丝欢喜。她安静地听着家人和亓山狼说话,不知不觉喝了很多玉稞酒。
付文丹最先发现她脸色不对劲:“云琳,你喝了多少酒?第一次喝酒怎能喝这么多?”
施云琳迷茫地抬起一张红透了的脸,微眯着眼,声线也懒倦:“我高兴呀。”
亓山狼看向她,眸色瞬间暗下去。
施璟打趣:“姐,你高兴什么啊?”
施云琳是真的醉了,她轻“唔”了一声,歪着头思考,身子一软靠在亓山狼的肩上。她抬眼望向亓山狼,然后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柔眸如水地望着他。“见了你,我高兴呀。”
见亓山狼不说话不理她,她凑过去亲亓山狼的脸,“你不高兴吗?”
亓山狼很少笑,此刻望着她这糊涂样,去压唇角的笑。
施云琳不高兴地蹙眉,哼声:“你都不抱抱我……”
“云琳!”付文丹忍笑提声。
亓山狼立刻抱着施云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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