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溪羞愤地盯着他,不肯往前挪半步。
靖勇王无奈,再提醒:“银簪里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沈檀溪目光闪烁,不得不抬步,硬着头皮挪到靖勇王身边,咬着牙拉起披在靖勇王身后的半边衣裳。她深吸一口气,做了些思想准备才握住靖勇王的手腕,抬起他的手臂,送他的手臂穿进衣袖里。
她再绕到靖勇王面前,低着头,将他的衣襟叠拢,取了一旁的玉带绕过他的腰身,给他扣好。
靖勇王已经将蔷薇花拧回簪子上,瞥一眼弯腰在他面前整理玉带的沈檀溪,他将蔷薇银簪戴回她的鬓上。
沈檀溪下
唇几乎咬破。她站起身时,脸上一片绯红,是羞的,更是气的。
“走吧。”靖勇王意兴阑珊地说。
沈檀溪警惕地盯着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靖勇王盯着她鬓间的银簪,道:“今日本王什么也没看见。不过你要小心了,不要下次又被本王撞见。”
沈檀溪气愤地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得不又转身回,忍辱地屈膝行了个礼。
沈檀溪回到施云琳的房间,施云琳已经处理好了伤口。
“怎么样了?”沈檀溪问。
“没有毒,伤口也不深,不要紧的。”施云琳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外面风凉被吹的。”沈檀溪胡乱搪塞着。她心里很慌,不信任靖勇王真的会隐瞒今日的事情。只是现在在外面也不好谈及,迫切地想回家。
两个人回到家,家里人瞧施云琳受伤了。立刻围上来询问。
施云琳三言两语将今日的事情说了,又再三说只是擦破了点皮不要紧。而后施云琳转过头看向沈檀溪,问:“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沈檀溪点头,告诉了施彦同今日的信件被靖勇王截获的事情。当然,她被靖勇王逼着为他穿衣的事情,她并没有提。
屋内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他说不会说出去……”沈檀溪蹙眉,“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否可信……”
施彦同环视,见众人都是忧心忡忡,他宽慰:“别担心,那封信上也没有反意。靖勇王今日既然什么也没做,就很可能暂时不会揭出。”
沈檀溪眼睛微红,歉意道:“是我不小心,以后我会更注意的……”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样危险的事情,何必苛责自己。”施彦同宽慰。
施云琳可附和:“你要是这么说,岂不是显得我更没用了?”
付文丹笑着摇摇头,道:“别眼睛红红要哭的样子了。咱们那么艰险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还有什么怕的?要笑。”
她伸手去戳沈檀溪的额头。
沈檀溪这才勉强扯出笑脸来。
“快来帮忙,把明日要做的食材收拾好。明儿个咱们做顿丰盛的。”付文丹率先往一旁走去。
明日是施彦同的寿辰。
施云琳这才想起来把小文一家给的寿礼递给父亲。施彦同瞧见了,十分珍爱。
看着其他人都围过去择菜和面,施云琳也过去帮忙。
施砚年拦住她:“身上有伤,就别碰凉水了。若实在闲着无事,去剪窗花吧。”
施云琳一下子想起以前每年快要过年的时候,她都要认认真真剪一些窗花,给哥哥姐姐们送去。
哥哥姐姐们都很给面子,赞不绝口后贴在窗上。唯有大皇兄从并不贴。施云琳曾经气恼大皇兄嫌她剪出来的窗花不好看,好几日不与他说话。后来她才发现大皇兄有一个用美玉做成的精致昂贵盒子,里面装着她每年赠他的窗花。
施云琳重新剪
起窗花来,越是精细的东西越是耗时。晚上她剪到夜深,才打着哈欠上了床榻。
睡着前,施云琳还迷迷糊糊地想着亓山狼不在可太好了。她多希望时间停留在和家人们团聚的日子里,他永远都不会来折腾她。红肿流血的夜晚,实在折磨人。
夜深时,施云琳睡得正香,亓山狼掀开被子上榻。亓山狼将她的裙裤扯去,施云琳仍旧睡得昏沉浑然不知。直到亓山狼握着她的肩膀将她翻过来,伤口被摁压的疼痛让施云琳瞬间尖叫着疼醒。
听见她的尖叫,亓山狼立刻松了手,低头看向施云琳,她蜷缩起来眉心紧锁。
亓山狼反应过来,直接将施云琳的衣领扯开,露出她的肩臂。雪白纱布缠着她的靠近肩膀的上臂上,此刻有鲜血渗出来些。
亓山狼的眼底瞬间掉进一抹幽蓝,危险的寒气缭绕在他周身。他沉声质问:“谁干的?”
施云琳已经没有那么疼了,她舒了口气,才嗡声:“我不知道……”
若她还是公主,那必然要查个彻底,灭坏蛋九族!可现在不行了,她只能息事宁人,别说去查,不继续牵扯进去就是好结果。
施云琳这才发现亓山狼眼睛变了颜色,知道现在的他必是十分愤怒。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攥他的袖角,用最简单的语句讲述了今日之事,最后说:“只是运气不好撞上了,不是针对我,也不是针对你。”
亓山狼盯着纱布上的血迹,伸手摸了一把施云琳的脸,他说:“等着。”
亓山狼跨下床榻,大步往外走。直到踏出院门,他眼底的幽蓝也未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