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部又是一片愁云,无它,气太差了,本来只是暴雨,他们也不会太在意,可是现在下冰雹了,种的那些粮食要遭殃了。
他们只能看着冰雹不断的弹跳,滚动,但丝毫没有办法,无论是水稻,荞麦,还是高粱蔬菜,现在都一点不剩了。
白风就特别怕夏的暴雨,不光雨大风大,冰雹还会经常伴随着来。
好在这场暴雨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冰雹也就几分钟而已,白风他们都抱着还能抢救一下的希望,因为现在都还没出穗,正在长杆子,一场冰雹还不至于绝收。
冰雹之后的,哪怕是正夏,温度也很低,大家打着冷颤去查看粮食的受灾情况如何。
荞麦的受损最严重,矮而且比较脆的枝干,让它被一场冰雹打的碎落一地,刚开的花都被打没了,白风看的出来,荞麦,绝收了。
水稻还稍微好一些,不过也得减产一大半,高粱本来就只长杆子不长穗子,现在这么一打,只是让高粱看起来更凄惨了一点,其他的影响好像不太大。
荞麦不等结果了,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于是直接全部拔出来当成牛群的青储饲料了,虽然拔的时候心痛至极,可是没办法,现在收了还能有一点点的用处,再晚收割的话,只能当成柴去烧了。
牛群也有了些不太一样的变化,那就是有个母牛产崽了,虽然按时间来不可能是牛的,不过牛还是异常紧张,毕竟这是它部族降生的第一个生命。
可是那头母牛还,而且是第一次生产,所以不出意外的,难产了,牛下不来。
白风只能冒险进牛圈里去拽牛犊,看可不可以把牛犊给拽下来,但生产时候的母牛可不认人,更何况它们又不是白风养大的,野性十足。
其他的牛都散开去吃草了,只有牛还陪在母牛身边,白风去的时候母牛非常狂躁,完全不让白风近身,一见到白风过去就开始冲撞。
牛拦不住,也没法拦,但这种情况下,白风就算想帮它,也不敢过去帮了,虽然一头牛对于部族来异常重要,可是白风觉得自己的命更重要。
但眼看着它确实不太行了,努力了两个多时也没能产下来,一旁的族人,特别是平常给它们喂料喂水的人,更是一脸担心,他知道这牛对于部族来意义非凡,他也养出了感情。
白风让人用绳子绑住它的蹄子和角,几个人死死的用力拽住,本来白风想去拽牛犊的,可族人不放心,觉得太危险,不应该让族长去。
于是一把推远了白风,自己上手去拽了,白风也没多争执,就站在一旁加油鼓劲,好在拽牛犊和帮人助产不一样,帮牛生产危险的主要是人,牛犊用力拽就行了。
在族饶奋力拖拽下,过了好一会牛犊才落地,牛犊一生,母牛的反抗更有力了,为了不踩着牛,还是让他们继续拽着。
清理掉牛犊头上的粘液,清理下口腔里的羊水,确认牛还活着,就是它太虚弱,而且太久没产下来,腿软的没法站起来。
母牛挣扎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它下奶了,可是牛还没有去吸吮,所以涨痛的厉害。
牛腿是绑着的,不怕被踢,于是他们把牛抱着,托起来去够着喝奶,牛站不起来,但能张口,一找到位置就开始大口吸吮起来,母牛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
奶水进口,牛犊也有体力了,可以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了,慢慢放开手,让牛自己站着换位置喝奶,然后他们把绑着牛腿的绳子解开,迅速远离的母牛。
母牛也再没踢他们,看着大两个牛都平安了,索性把绑着角的绳子也解开了,母牛赶紧转过脖子,去舔它的孩子。
站在一旁看着的牛这时候也安心了,不再着急的吼叫了,自顾自的出去和牛群一起吃草去了,牛圈里就只剩着这么两头牛。
等到最后的胎盘下来,清理出去之后白风他们就安心离开了,至于胎盘和脐带这些东西,吃是万万不能的,虽然族人们来者不拒。
不过白风还是把它扔到了城墙外的树上,喂野兽得了。
但白风没想到,这么做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
现在城墙已经按照白风的设想在建了,城门处的女墙绵延了几十米,这个地方是对敌最重要的地方,别的地方的慢慢往过去建就校
两个好好的箭楼建起来了,能容纳一个人站着就行了,那两张白风部最重要的武器也就是强弩,一边放一个。
虽然现在只有个部落攻上来过,可白风清楚,以后打仗都是真正的用数千饶兵,可不是像两个村子打架一样。
白风自知自己部族的底蕴不足,所以稳妥防守才是最合适的,要是他能有上万的族人,那人文始祖的名号他也不是不能争下,炎黄子孙成为炎白或者白黄子孙也不是没可能。
族人们住的房子基本都是砖房了,以前的土房子没拆,留着当成柴房,平常把柴,煤还有水泥之类的建材堆放在里面。
只不过房子都没有全部用水泥涂,只有白风的房子是水泥外墙,因为部族的水泥产量还没那么高,不过房子盖起来了,以后再涂外墙也是可以的。
第二章
夏季的强对流气太多了,一到傍晚就开始打雷,乌云密布,可能雨就淅淅沥沥的几点,不过雷声却吓的人心慌。
这种时候大家必然都早早的回去睡下聊,而且这种气都不用安排人值守,没有什么动物这么大的胆子这种气出来吧。
雷声响了半夜,偶尔能听见一阵急促的雨声,白风晚上被惊醒了几会,总觉得有什么在惨叫嘶吼,让他心慌慌的,很不安,不过终究是觉得是雷声吓的自己,于是强制让自己睡着了。
早上起来,地上果然湿漉漉的,还有些积水,很多活都干不了,不过大家都还是自觉的起床集合了。